着脖子走到我的卧室里,低声问道:“你妈怎么了?你又惹你吗生气了?”
“我是犯了点小错。”
老爸两眼珠子一瞪:“胡说,小错能把你妈气成这样?”
我皱着眉头,委屈巴巴的说:“我寻思着吧,可能是老妈来那个了。”
“哪个啊?”老爸没听明白。
“就是那个……女人一个月不是总有几天嘛,听说来那个了,脾气是不太好。
您是过来人,您应该比我清楚吧。”
老爸先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又掰着手指头数了半天,最后摇头说:“不对,日子不对。”
“什么日子不对?”这回乱到我犯懵了。
“你妈来那个的日子早就过了。”老爸斜了我一眼:“行了,别瞎琢磨了。
你好好复习吧,我去做饭。”
晚饭时,妈妈对我的态度又变的冷冰冰的了,我心里有点发慌,时不时的拿眼偷瞧,见她始终眉头微蹙,带着一丝忧愁。
晚饭后,我壮着胆子进了爸妈的卧室。妈妈坐在床边看手机,扫了我一眼,没有吭声。我凑到她面前,低声说:“妈,拜托您一件事儿,成不?”
妈妈沉吟片刻,冷冷地回了句:“说。”
“区里马上又要联考了,我这个英语成绩还是有点不稳。您能不能帮帮我呀?”
妈妈犹豫了一下,放下手机,起身往外走,等到了门口,回头见我还在站原地,不耐烦的说了句:“愣着干什么,走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跟着妈妈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
这是我找的一个理由,试试妈妈对我的态度。果然妈妈最关心的还是我的成绩,这招百试百灵。
次日清晨,临出门前,妈妈警告我说:“你要是再敢迟到,别怪我不客气。”
我连声答应,然后逃也似的出了家门。
在前往安诺的路上,左思右想,左右为难,接送安诺上下去,就有迟到的风险,可既然已经答应人家了,中途反悔,有点说不过去。
接了安诺下楼之后,我盯着她的右腿仔细观瞧。安诺疑惑的问道:“你看什么呢?”
“你这腿……好点了没有?”
“我也不知道,反正走起路来,还挺疼的。”
“我记得,医生说你这腿伤的,也不是很重的吧。”
“没听说过吗?伤筋动骨一百天。”安诺斜眼瞧着我:“怎么了?你烦我了啊?”
“没有~!”我拖着长音说:“我怎么会烦你呢。”
“不对,你怪怪的,是不是有心事啊?”
我苦笑一声:“你是算命的啊。”
安诺笑道:“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你。”
“倒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我每天接你上下学,总是迟到早退,班主任就直接跟我妈说了。”我如是对她说道。
“你妈生气啦?”
“那肯定的呀。”
“哦……这样啊。”安诺抿着嘴,歪着头说:“那行了吧,从明天起,你就不用再管我了。”
我一看她这态度,就知道她是在说反话,叹了口气说:“你说话别总这么阴阳怪气的了,我说接送你,就一定接送你。我说话算话的。”
安诺哼哼道:“三十晚上你就没有说话算话。”
“赶紧上车吧。再聊下去,咱俩都得迟到。”
我扶着安诺上了后座,驶出了小区。半路上,我回头跟她商量:“我明天早点出门,你也早点起床,争取别让我迟到。”
“要多早?”
“五点半吧。”
“我去那么早干什么?”
“咱们互相迁就一下嘛。”
“哦,行。”
我以为她还要再跟我纠缠几句,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痛快,想好的话倒没地方说了。
“那下午放学的时候,我晚点去接你,你放学了先在学校里待会儿。”
“其实没必要那么麻烦,我在家养着就行了。”
“什么?”
我还没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就见她突然从车后座上跳了下去,而且使用受伤的右脚单脚着地,再加上我骑得挺快的,她一下子摔倒在地,滚了几滚。
我大惊失色,赶忙停下车,跑了回去,急道:“你……你到底在干什么呀?”
安诺疼的眼泪都出来了,但依然咧嘴笑道:“哎呀,你赶快送我去医院吧。”
“你故意的呀!”
安诺眼中带泪,哈哈大笑道:“我就是故意的。”
“你……”我又气又急,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也不敢再让她坐在电动车上了,拦了辆出租车,将她送进了医院。
又拍了个片子,医生看了看,说是还好,没有加重。但安诺一直喊着疼,嚷嚷着要住院。我好说歹说,又哄又劝,她就是不听,说是一定要住医院,不住院她就跳楼。我相信她说到一定做到,不敢冒这个险,只能央着代付给她安排了一个病床。
得了,被她这么一闹,别说迟到了,直接就是旷课了。跟我预料的一样,九点半的时候,老妈的电话就来了,质问我现在在哪儿,我还想撒谎,妈妈隔着手机娇声怒吼道:“凌小东,你要不给我一个准话,你就别想再进这个家门了。”
我是实在没辙了,只能实话实说。
不一会儿,走廊里便传来了熟悉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妈妈身着黑色西服套裙,加厚的肉色丝袜,黑色高跟鞋,显然是从公司里赶来的。一进病房对着我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厉声质问道:“你不上学,你跑医院里干什么来了?”
说罢,瞧见病床上的安诺,不由得眉头一皱。
安诺冲着妈妈甜甜一笑:“阿姨好。”
妈妈扭头瞪着我:“她怎么在这儿?”
“她……在这儿,住院啊。”
“我是问你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愁的都笑起来了,妈妈气道:“你有病啊,笑什么笑!”
早在妈妈来之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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