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孙死了。”
苏瑾闻声偏过头,不料被李招娣狠狠瞪了一眼,也不知自己是哪招惹到了她。
“那,江警官,监狱里......监狱里是出了什么事么?”
江曦听着少女带颤的话语,微微有些愣神,她看上去,比他想象中还要柔弱,像养在温室中娇艳的玫瑰花,又像是只能依附寄生的菟丝花,分明是质问的话,经她说出口,却那样脆弱易碎。
“根据监控显示,昨晚他最后一个见到的,便是你。”
“再闹,死。”
苏瑾茫茫然站出来,什么头绪也摸不着,接着便被后方的警员押着和前面几个男犯一起去往禁闭室。
江曦垂眸,眼睛不动声色地在苏瑾脸上探寻,他不得不承认,这张脸长得实在太好,足以挑拨任何男人的心弦,也难怪她一进监狱,便惹得男犯们躁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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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好疼......”
“所以江警官是怀疑我杀了他么?”
男犯们并不老实,要么走得温吞要么插科打诨借机问话。耳边突然炸起一声枪响,苏瑾身子僵住,她木然地抬起头,恰对上前方男人沉着的眼。
到得广场中央后,苏瑾甫一抬头,便从众多狱警中认出了那位带自己入狱的警官,刘奇。因为认识,苏瑾往刘奇身上多望了几眼,见他一面扫视底下的囚犯,一面微昂着头同人低语,神情还颇凝重,心里的不安不由又加剧了几分。
禁闭室已然到达,江曦用钥匙打开门,拉开,刚要转身让苏瑾进来,熟料后背被人猛地撞上,紧接着少女的痛呼声传来。
男人的声音紧跟在枪响后,和着如今凝滞的气氛,一股莫名的胆寒就这样弥漫开了。囚犯们在枪支镇压下终于安分,纷纷加快步伐跟上前面的警官,苏瑾脚小,脚程也慢,为了跟上他们,只好小跑起来。
“怎么铃声换成这么难听的了?”李招娣抱怨着。
男人语气依旧淡漠,苏瑾听得讶异,口中惊呼止也止不住,“死了?”
大抵是一路气氛太闷,又大抵是实在不解目前状况,苏瑾犹疑许久后选择朝身边的警官发问,“请问,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赵全,王成志,张孟,信勇达,刘光汉,李泉,还有......”
苏瑾摇头,旋即乖巧地跟在后头。
江曦听到苏瑾这倒打一耙的话,面色不改,只是唇微微勾起,轻嗤道,“进去吧。”
“走路要看路,不懂?”
门外传来锁链碰撞声音,苏瑾心知这是有警员来给她们开锁了,她静默地等待着,面上透出掩盖不住的对未知的恐慌。
“你过来,跟我往这边走。”
“现在,念到名字的,全部出列!”
“我......”苏瑾眼里憋出了泪,她垂下头看着自己走动的脚,闷声道,“你们会怎么处置嫌疑人?”
江曦没再看苏瑾,他收回视线目视前方,“不排除这个嫌疑。”
警员进来,见她们都站好,心情似乎好了些,“都跟我过来,去广场集合。”
闻言,苏瑾脚步一顿,话语未经大脑思考脱口而出,“我?为什么?”
话刚落地,苏瑾便知道自己傻了,好在面前人脸色未变,只是淡淡地问,“你想和他们关一块儿?”
苏瑾揉着鼻头,小声嘟囔,“我不是故意的。再说,你的背那么硬,把我撞得好疼呢。”
“先在禁闭室里待着,等轮到你审讯了,再叫你。”
监狱里一定是出了不小的事,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事。
苏瑾听着这一串人名,又见刘奇身旁的警官垂眸望向她,她心跳莫名加快,旋即便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从男人口中缓缓吐出,“苏瑾”。
“我姓江。”
一行五人就这样往外走,路上还断断续续碰到许多男犯,大家的目的地都相同,显见得是上头有人将所有囚犯集合了起来。
点问题的女人,此时也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