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她容貌尽毁满身沉疴，山穷水尽到那个地步，她都没有想过自爆元神。

漆黑的夜幕降临，草庐里亮起了几盏油纸灯，与清冷的雪光相映。

雁千山不记得他教过她散灵大阵。

雁千山蓦地动作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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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目微阖，默念了几句道家的清心咒，怦怦直跳的心才慢慢趋于平静。

她浑浑噩噩地又躺了两日。

爹娘，你们在天之灵看见了吗？她终于杀了王瑾，割下了他的头颅，打散了他的魂魄，让他永不超生。

雁千山心跳很快。

幸亏昆仑墟上什么都有，她伤得虽重，但好好调理不会落下病根。

为什么……会动绮念？

掌心、腰腹、大腿……每个地方都是伤口，每个地方都有骨折。最重的伤在双肩，看不出来被什么东西洞穿，碗大的疤，血糊成一团，又凝成黑色的血淤。

下意识抬眼，只见女子腿间的花唇也微微张开，在夜色雪光的映衬下，幽闭的穴缝仿佛在做无声招徕。粉粉嫩嫩的颜色，层层叠叠掩映着花核，与周围的白皙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但这些都是外伤，看着可怖，将养将养就能好起来。

楚若婷是从哪儿偷学的？

毕生夙愿已偿，楚若婷心底却没有太多欣喜若狂。

雁千山从未见过她受这么重的伤。

如果是为求她的原谅，大可不必。因为，她真的不恨了……在秭归城联手大战狐妖时，她已经不恨了。

楚若婷意识全无，散乱的长发太过顺滑，不听使唤地滑至肩头，总与绷带纠葛。雁千山拢了好几次，无奈之下，只得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左手扶起她的左臂，右手拿绷带穿过她的腋下，一圈圈缠绕。

谢溯星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红衣防御法宝在大战中破烂，这会儿穿若婷身上又穿着雁千山的青衫。她嗅了嗅衣襟上的清苦竹叶气息，知是雁千山亲手照料，心中微窘，却也不觉得有什么。

……寂幻禅师！

没有裙摆遮掩，显得愈发修长，小腿肚娇嫩玉润，凸起的脚踝处，又是冰肌玉骨。

若是往常，雁千山定是要教训她几句，可如今扫过她比雪还苍白的脸孔，无论如何也无法硬起心肠说重话。

楚若婷虽然浑身赤裸，但雁千山表情冷肃，只专注于她的伤势，并无邪念。

……

淡淡的血腥和木兰幽香交织，丝丝缕缕钻入鼻腔。

致命之处，是她自己用鲜血献祭散灵大阵。

但是……她的腿真好看。

不对，他辟谷一千多年了，喝哪门子水？

雁千山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才一把握住她纤细的脚踝，轻分开她的双腿，埋头给她仔细剔除腐肉、包扎伤口。

须臾，他才凝重地看向楚若婷熟睡的面容，心头萦绕不解。

雁前辈将她小心扶起，想用玉蝉衣炼制的绷带将她被洞穿的伤口包裹。

眼紧闭，气息薄弱。

雁千山愣了愣，慌忙移开视线。

雁千山匆匆给楚若婷包扎好肩头，又不得不看向她的腿。

旧仇去了，又添新仇。

雁千山手里拿着极品生肌膏，浅绿色的透明膏体，散发着类似薄荷的凉意。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陶瓷药罐里挖出一坨，顺着她翻卷的皮肉轻轻涂抹，并运转柔和精纯的道气，辅以药性。紧接着，皮肤上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偏邪又过激的符箓阵法，他都不会教。

恍惚间，他似乎嗅到一股独特的幽香气息。

许是趁他不注意，悄悄翻阅了他私藏的典籍吧。

她闭着眼，不愿起来。

本应生不出任何欲望的，但雁千山此时忍不住将目光落在她胸前两团绵软白嫩上，莫名觉得脸上有些热。甚至，脑子里平白无故跳出“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绵雨膏”这种淫诗浪词来。

楚若婷眼角浸润出一滴泪，右手轻轻抚上肋骨的位置。

身上伤好了大半，严重的地方都被玉蝉衣给包扎。

那一刻他眼中的决绝，楚若婷根本看不懂。

她对自己的不爱惜，令他隐隐生气。

她的胸脯洁白、绵软，却又饱满挺立，缠绕绷带总会不小心触碰到那两点樱蕊。

光芒柔和，落在楚若婷胜雪柔嫩的胴体上，仿佛笼着一层淡粉光晕。

＊

他搜过楚若婷的魂，对她的前世今生都了如指掌，亦包括她姣好匀称的身体。

楚若婷苏醒，已经是第三日的晨间了。

左腿内侧被剑气所伤，让江水给泡发白了，皮肉溃烂。

入夜，雁千山才将她身上外伤愈合了七七八八，只剩肩头和腿上几处，需要包扎。

他想喝水。

……寂幻。

楚若婷紧紧握住拳头。

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谢溯星自爆元神的那一霎那，红光漫天，撼人肝胆。

楚若婷意识模糊，却仍轻轻蹙眉，溢出了一声嘤咛。

好像很早很早，就有一个念头，想肆无忌惮观赏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