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他面朝楚若婷微微躬身，拢拳行了一礼，“千山……愿效仿太子伏宿、道君尤义，直伴你踏莲曳波，破碎虚空。”

楚若婷不再犹豫和纠结。

楚若婷用力点了下头，“我之道心，坚不可摧。”

雄踞一方，地位超然，声名赫赫。即便如此，他们为了能与女襄永结为好，在这段情爱中，各自迁就，协调让步。”

楚若婷压抑住激动，仍在犹疑，“那可是女襄。她是浮光界的传奇，我恐怕不能……”

没有人生来就是强者。谁不曾在父母的庇护中成长，依赖过亲朋好友的帮扶。路踩在脚下，命运握在自己手中，她能懂得爱人而多情豁达，亦能被人所爱而幸福。

雁千山这般肯定，那说明，她真有实力成为女襄那样的传奇。正因她足够优秀，才能让这些同样优秀的男人死心塌地追随。

他乃渡劫后期，拥半仙骨，元阳精纯，正是双修突破修为的最佳人选。

“悟。”

楚若婷愣了下，明白他是指效仿太子伏宿、道君尤义跟随女襄的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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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千山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眼神看似平静，却酝酿焦急的星火燎原。

雁千山一直守候在她身边，见状，轻声问：“可有开悟？”

哪有事前一本正经问这个的。

他想起一事，忍羞问她：“对了，你运转《媚圣诀》应吸收了我的元阳，如今修为可有提升？”

她身子紧绷一瞬，旋即放松。

雁千山偷偷喜悦。

万一跟错人了岂不是很对不起他。

雁千山耳垂微红，征询她的意见：“你想在什么地方？”

楚若婷抿唇笑道：“升了好大一截！估计小半年就能迈入分神期。”

雁千山顺顺她凌乱的鬓发，音色如流风回雪，平静清冽，“《媚圣诀》的功法其实很不错。”

楚若婷震惊地瞪大眼睛，她立刻扶住雁千山的胳膊，慌忙道：“我怎能与女襄并论？”

久违的道心豁然开朗，楚若婷抓住那一丝体会，忙道：“雁前辈，我要悟道！”

第四日暮晚，她才睁开了清亮的双眼。

楚若婷不禁对比自己的骨龄，两辈子加起来，她还不到五十。

雁千山无奈喟叹。

恍惚中，楚若婷似乎又回到了死后的虚空。虚空中，她耳畔听见了奇怪的诵经声……

她深呼吸一口气，抬手，环上他的腰。

楚若婷将脸枕在他平坦坚实的胸膛上，笑了一笑，“雁前辈，我也相信自己。”

“那你就成为另一个传奇！”

楚若婷心微微一慌。

“若婷。”雁千山冷然截断她的话语，肃容道：“女襄四岁筑基，八岁结丹，十六岁成婴，三十七岁以渡劫期修为将天魔余孽镇压，不到四十岁飞升，此后保全了浮光界万年太平。”

楚若婷又好笑又感动

雁千山下巴轻抵着她柔软的发顶，终是得偿所愿。

她踟蹰说：“雁前辈，我能否成为女襄那样的传奇，其实还不太能确定。”

他上前半步，小心翼翼地将她揽入怀中。声音温和，却不失笃定，“我相信你有那个实力。”

喜欢，就要。

鼻尖萦绕着他衣襟上沾染的竹叶清香，楚若婷回过神。

“那……之前我所说，你能否做出决定？”

楚若婷打坐了整整三天。

内心某种抱负志向即将破土而出。

“半年还是太久了。”

楚若婷轻一颔首，也想快点进阶。

她思忖少间，颇为不好意思地询问他：“雁前辈，你……你能再与我双修几次么？”

《媚圣诀》以情欲入道，第三卷九层，她很久都没有领悟了。这一次跟雁千山谈话，反倒让她隐约顿悟了什么。女襄作为古往今来第一女修，她强大，她博爱，应也有七情六欲和心中坚持的道义。

雁千山清寒的眸子灼灼地凝视着她。

楚若婷蓦地怔住。

楚若婷原地盘膝打坐，进入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