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呼一吸，全是他独有的男性气息。

小乞丐嘴里蠕动了下，好似在重复着什么，但对于自己的名字并没有什么概念，生来无父无母的，何来名字。

“对了，你为什么会姓萧呢？”

傅年有些窘迫，男人跟块木头似的杵在椅子上，麦色脸庞在夜色掩映下有几分军人自带的威严。

他的指头触碰上她颤颤的睫毛，轻轻一揉，仿佛抚慰伤了翅膀的蝴蝶。

洋房大厅内欢声糜音一片，远远的传过来，更显得他们这里静得有些尴尬，抬眼就看到他漆黑的眼眸，傅年正琢磨着找什么话题……

这个动作明显让傅年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他。

萧恒将目光不动声色的移到她旗袍的下摆，那里若隐若现着她纤细的脚踝。

重逢如在梦中，她欣喜的同时也感到几分涩然，十来年没见了，他已经是赫赫有名的军官，而她连小厨娘的梦都没有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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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泪。

“那你总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我叫傅年，你呢？”

“看你每天都做同样的事，从来不间断的，呃……我娘说你这种行为叫有恒心，那我就叫你阿恒吧。”小姑娘觉得自己好聪明，好有文化，眼睛笑得跟月牙一样。

男人抬眸，看着她的脸，曾经穿粗布的青涩小姑娘变成如今的精致模样，若不是名字一样，他或许真的不敢去认。

“为什么哭？”男人略微低哑的声音缓缓荡进她的耳朵，如同大厅那架钢琴的低音，沉闷却稳稳的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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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不变的，还是他无法抑制的心跳。

傅年面颊一热，整个人自觉往后退，然而男人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肩膀，滚烫的体温快要将她融化。

两人之间仅隔半寸，他灼热的体温，透过那层戎装和旗袍，仿佛火苗子，一寸一寸的渗透在她的肌肤之下。

傅年坐在树架的白色长椅上，问坐在长椅另一端的男人。

萧恒已经靠了过来，那带着火光的眼眸随之靠近。他抬起手，指间往她脸这边挪，似乎....是想要摸她的脸。

傅年顿时清醒过来，正要推开男人，他已经退开了一步，而伸直的指腹上，沾着晶莹的水渍。

呃....他还是那么不爱说话。当年就是她自说自话，如今又要这样了吗？

看她刚才走路灵活自如的，应该没留下什么创伤。

“啊？”傅年楞了一秒，反应过来后摇头否认，“我没－－－”

小乞丐也看着她笑，那双浑浊，向来只能看得到银币的眼眸自此看到了月亮。

省长府邸的后花园，一排葱葱郁郁的树架下吊着几盏电灯，几株藤蔓顺着木架垂落，在地板上投影出蜿蜒的形状。

“跟别人姓的。”

“后来你怎么不告而别了？我当时找了你好久，还哭了几回。”

娘瞅着脏兮兮的小乞丐，不管怎么说怎么劝人都不听的，脸上脏得只有黑溜溜的眼睛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