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随舟安静地瞧了会，仿佛透过那面容丑陋的妇人看到她受罚的时候。

仿佛见鬼一般，随着呜呜咽咽的风声，听得使人胆战心惊。

“随舟，不管你伯母犯了什么事，看在她是长辈的份上就放了她吧。”

傅瑜还没来得及说话，傅老爷便拽住霍随舟的手，女人也随之殷切的点头，想上前却不敢。

“不去吗？这是唯一一回探监，没有下次。”霍随舟淡淡提醒。

傅老爷和傅瑜皆愣住。

和的脸上尽是阴霾，比那尸体还恐怖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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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喜欢小瑜吗，不是爱小瑜吗，她是他未来的丈母娘，他怎么敢？怎么敢？

求饶的话还未开口，便被一脚踢到了墙上，重重砸到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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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夫人跟抓着根救命稻草似的喊，眼里满是怨毒，却不敢凑近男人，一声声埋怨也像是她最后的赌注。

妇人狼狈到极点，华贵旗袍早已滚上了泥水，头发乱糟糟跟个疯婆子似的，再看不出来是傅公馆养尊处优的女主人，她躲了一阵才发现男人身影微动，正讥诮地看着她。

霍随舟似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扯了下嘴角，眼底倏然透出入骨的狠厉：

男人等那心头阵习以为常的剧痛慢慢散去后，才开口：“从今天这两具尸体便在牢房里永远陪着你，到死！”

进去前还关切心急的两人仓皇地跑了出来，哪里还顾及牢里那

曾经，你是不是也这么痛？或许更甚，却连帮忙的人都没有，本以为那个小绅士能带你逃离火坑，却是他亲手将你推下了深渊。

傅夫人痛得哀嚎出声，砸地的瞬间只觉得肋下都要裂开了，男人力道本来就重，何况是穿着圆头皮鞋，一阵阵撕裂的疼痛让她痛不欲生。

“十五岁，你更是以莫须有之罪诬陷她偷东西，罚她饿了三天！”

夜色笼罩，宪兵司令部牢狱的通道狭长阴暗，那凄厉的呼救穿过一间间紧闭的囚室，却永不会有人响应。

可怖阴森的话让傅夫人脑中那根弦“绷”的一下裂开，她猛地往后面爬，高跟鞋歪斜着摆在地上，眼泪鼻涕流了满脸：“不！不是我！不是我！”

刚出司令部，就在门口遇见了两个人——傅瑜和傅老爷。听到傅夫人被抓后急匆匆地坐车霍公馆，后来近张妈一说又手忙脚乱的赶到司令部。

她好些天没有见到人了，总觉得男人眉间凝了团死气，渗人得慌。

懒得多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随....随舟...”

“她七岁那年，你罚她在祠堂跪了一整天，十四岁那年，因为她偷偷跑出傅公馆抽了她十鞭。”

“我...我是傅瑜的娘，随舟，你要是害我，小瑜会怪你的，她会恨死你的！”

“陈三，带他两进去。”

两人赶忙跟在身后，不过片刻，两声凄厉的惨叫竟从那牢房深处传了出来，整个司令部清晰可闻。

只门岗好说歹说都不让进去，黑沉沉的门口怪吓人了，两人等了好一阵才看到男人出来。

霍随舟盯着手臂，眼底神色未明，那漆黑的瞳仁在只余一盏电灯的司令部门前竟令人不敢直视，傅老爷悻悻地松了手。

“你说这些罪我该怎么和你算，伯母？”

“她承受过的痛我会让你每天都经历几回！”

“知不知道那两人是谁？”男人打断后低头凑近，眸子在这黑黢黢的房间寒冰咋现，“你拿钱雇的杀手，敢派人去害傅年，我便要你百倍千倍的偿还。”

极为礼貌的称呼，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傅夫人满面惊恐，哭声都哽住了，不禁手脚并用地朝男人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