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低低地喘着，女人的嘴唇像火一样烧过他的额头、他的脸颊、他的脖颈

「俺在房间里，要睡一会儿哩！」表嫂的声音柔软而慵懒，从房间门口飘了出来，

道是出门去了，自己玩得太尽兴，没看见她穿过院子？他转身正要离开，心里却

「俺小的时候，连肉长啥样儿都不知晓，比这还厉害些……」铁牛说的是实

「咳！咳！」两声清晰的咳嗽声，铁牛四下张望，寻不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

开被子钻进去和她躺着，小心翼翼地触摸着的每一寸肌肤，滑滑的、热热的、腻

陌生。

起雪仗来，天真的笑声诱发了铁牛的泯灭的童心，像个大孩子一样加入了他们的

她的身体便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不得不停下来等待它的蹂躏。

出了无邪的笑容，铁牛便止不住地想：要是翠芬能生一个，哪怕是只青蛙也好哩！

表嫂的身影。

「嫂子！嫂子！俺回去哩……」铁牛扯开大嗓门喊了两声，也没人应声，难

样地跟在后面，希图能帮上他的忙。火一烧起来，本来愁云惨淡的土屋便像个家

表嫂羞涩地笑了一下，在肉片边上小小的咬了一口便放到了孩子的碗里，仍

一边纳闷地嘟囔：「秀芹！秀芹！为甚挣扎得这般狠？」

头也知道，只要翠芬还在，想象的事情就永远不会成真，永远不会！

了两大片肉递过去放在她碗里：「你也吃吃，你做出来的味儿，好着哩！」

地跨进了房间里。表嫂家的房间里四面都是残破的土墙，跟外间差不多亮敞，唯

牛从被子上颠翻下来，可男人那壮实的身板像座塔一样压在身上，就像西湖边上

「你咋也不吃哩？瞧不上俺的手艺？」

有种说不出的失落牵住了他的脚步，「秀芹！秀芹……」他犹犹豫豫地低喊着。

表嫂在被子底下扭曲着，着了魔似地在抵抗这个入侵者。铁牛在上面死死地压着，

铁牛二话不说，闷哼一声，往前一扑压在了冰凉凉的被面上。出人意料地，

对抗了好一会儿，表嫂终于停止了无谓的挣扎，摊开两手呼呼地喘个不停。

天多冷，总忘不了一件事玩！两个孩子也不例外，吃完饭便蹦到院子里雪地里打

腻的，像匹上好的绸缎一样的柔和。

「小户人家娃娃，一年没吃几回肉，让你看笑话哩！」表嫂尴尬地笑着说，

便将娃娃抱到膝头上来玩骑马游戏。看着孩子那爬满泪痕的通红的小脸蛋儿上绽

了：女人切菜煮饭，灶前灶后像只走马灯似的转；男人烧火劈柴，手里一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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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在雪地里乐颠颠地奔跑着、投掷着、挨着打……很快，他便发现自己

铁牛的手像条粗壮的藤蔓一样钻到温暖的被子里，沿着温热的大腿摸到了起伏的

表嫂做饭那个利落啊！一茬柴还没烧过，连饭带菜早出了锅。「吃咯！吃咯！」

「行咧！」铁牛应了一声，喜颠颠地跑出去寻柴禾，两个孩子像小尾巴儿一

个遭人轻贱的寡妇，就是给你洒扫洗衣、生个娃娃，也不枉活了一世人啊！她心

「你要走便走！进来作甚？」表嫂气喘吁吁地说，她顽强地拱动着，要将铁

笼起来！大伙吃顿肉！」她的口气酷似婆姨，像在吩咐孩子，又像是在叫铁牛。

「你也真是，娃娃就在外头，你也敢……」表嫂将铁牛的胯裆扒拉开，握着

话，莫说吃肉，那时节菜盆里漂点菜油星子就了不得了，见表嫂净吃素菜，便夹

个孩子争抢去舔了净光。不管大人的世界过得多恓惶，孩子们只要不饿着，不管

飘到了他的耳朵眼里……大白天的，铁牛还没走，表嫂就要睡觉？猛然间，铁牛

这顿饭吃得逼任何时候都快、都干净，盛肉得那只碗底沾了油沫子，都被两

涨大、伸展，胯间传来一阵阵酥痒的快感，「噢

旧去夹那素菜吃，两人的筷子尖儿冷不丁打在了一处，她缩回筷子来嗔怨地说：

的雷峰塔牢牢地封镇住了妖冶的蛇妖。

「你手冰！」表嫂哆嗦了一下，手便紧紧地按了粗糙的手背捂着。铁牛便掀

行，就算是山珍海味放在面前也不敢吃上一口的了。

……所有干燥的去处，最后贴在他的嘴皮上，像条湿润的小蛇送了进来，灵活地

楚自己为啥要这样嚷。他大踏步地走到床前，掀开布帐，表嫂像只受惊了兔子一

表嫂哪能不知晓他的心思，心里感动，要哭出声来了：铁牛啊！要是俺不是

「哪里？！」铁牛粗声大气地嚷着，明明知晓表嫂就在布帐里，他也弄不清

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得接了纱布

肚皮，一路摸到软和的奶子上，女人早脱得光赤赤的了！

样缩在被子底下瑟瑟地发抖，只露出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来看他，眼神儿竟有些许

「不是！不是！俺来的时候吃过了，再吃，也吃不下的哩！」铁牛连忙摇着

了她日思夜想的东西轻轻地套弄着。从她意识到她是在作无谓的抵抗的那一刻起，

头否认，其实，他何尝不想吃肉，但看着两个孩子狼吞虎咽的模样，心头酸的不

有角落里的一笼布帐给人一种温暖的错觉，此时正在不安地抖颤着。

捕捉到了那微妙的暗示至少他觉得是暗示，一时间热血直往脑袋上涌，昏头涨脑

撩拨着他的舌头，逗弄起来吸在嘴里咂吮。下面，肉棒正在女人的手心里急速地

筷子却不敢去夹那香喷喷的肉片儿。

的灶台，碗整整齐齐地堆码在碗笼子里，地上的灰土也扫刮了干净屋里却寻不见

包，走到灶台前打开放到木盆里，从水缸里舀了水来清洗，「你帮俺的忙，把火

铁牛哄喊一声，两个孩子便顾不着母亲的喝骂，像两头饿坏了的小虎犊子扑到桌

子上，风卷残云似的大吃起来。

身上流了不少热汗，而孩子的精力永远也使不完，只得撤退回屋里来。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