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少爷,你也喜欢跟着他们胡乱叫,叫我名字即可,」我咧嘴一笑,
上下打量着眼前佳人,越看越喜欢。
「古人云:尊卑有序,上下有别。你是主,我是仆,焉敢直呼大名?」王诗
芸掩嘴偷笑。「乱了分寸,董事长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
不愧北大才女,张口便是经典,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咱这里不兴封建时代那一套东西,你我是新时代青年,更不能落后,落后
就要挨打,」我摸摸后脑勺。
「我严重不同意你的观点,封建时代的文化,有精华也有糟粕,不能一概而
论,」王诗芸嘴角微杨,侃侃而谈。「比如说《弟子规》,董事长举一反三,把
它融合进公司文化。不仅团结起所有员工,赢得了人心,而且使企业取得了长足
发展,效益连番三倍,经济势头一年比一年好。」
只要一提到母亲,就算腹有千篇宏论,也只能往肚子里吞了。我当即呵呵笑
起来,对王诗芸竖起大拇指,啧啧说:「不愧是北大才女,我说不过你,甘拜下
风,惭愧惭愧。」
王诗芸莞尔一笑,说:「你是来听报告吧?走,我带你去——」于是,我亦
步亦趋,跟她向后院而去。
(一百二十七)
穿过花木茂盛的空庭,一只猫突然从树丛里蹿出来。走在前头的王诗芸,猝
不及防,一个趔趄,险些就要摔倒。我忙跨前一步,伸出右手,环住她腰身。
王诗芸倒在我怀里,四目相对,含情脉脉,她一张俏脸变得通红。
「哪里冒出的野猫,吓我一跳,」王诗芸嘀咕一句。
「乡下野猫多,可能从山上下来村里偷食,也说不定,」我注视着怀里佳人,
眨眨眼睛。
王诗芸这才发觉自己还倒在我怀里,忙站直身子,低垂着头。
「继续走吧。如果没猜错,报告厅就设在前面的圆形大厅里吧?」我四下瞅
了瞅。「好像听到了讲话声,柔婉饱满,圆润十足——」
王诗芸乐了,嫣然一笑说:「敢情你对声音颇有研究,普通人,那知道什么
柔婉饱满,圆润十足。」
「研究谈不上,一点心得而已。所谓闻声识人,我偏巧是识人辨声。做报告
的女人,是我岳母。我不过从她的品行性格,恰如其分,推敲出她讲话的声音。」
在喜欢的女人面前卖弄起来,我颇有几分得意,洋洋洒洒。
「我可真羡慕你们的大家庭,幸福美满,和谐融乐,」王诗芸感叹一句,貌
似有点伤神。「走吧,前面就到了。瞧,从那扇门进去——」顺着王诗芸手指方
向,我看见一扇朱漆的红木大门。「你自个去吧,我还有点其它事,要急着处理。」
王诗芸浅浅一笑,露出几分歉意,理了理鬓发。我本以为她会陪我一起听报
告,不料只是带路而已,不觉感到失望。她有事要忙,总不能强人所难吧。于是,
我耸耸肩膀,摆出一副随意姿势。
「再见——」王诗芸挥挥手,转身原来返回。
我目送她背影消失在树丛间,才依依不舍推开朱漆大门,进入报告厅。
里面黑压压一片人头,除了岳母珠圆玉润的讲话声,整个会场鸦雀无声,气
氛肃穆。主席台上,岳母、母亲、郝叔以及其他几个重要领导端坐在上面,神色
庄严。
大方得体的女服务员,把我引领到前排座位,挨着徐琳坐下来,然后端上一
杯香浓可口的西湖龙井。
「…京京——」才刚坐下,徐琳一脸坏笑着,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不明所以,摸摸脑门,嗫嚅着问:「怎么了,徐伯母?」
「你妈和我可都听到了,」徐琳挤了挤眼睛。
「听到什么了?」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徐琳嘟起嘴巴,凑到我耳朵上,神秘兮兮地说:「你们小夫妻爱爱的声音,
可是传遍了上下楼,好不叫人聒噪。」
我顿时被人看光了般,面红耳赤,半天答不上话来。传遍上下楼?没那么夸
张吧。妻子叫床声并不是很大,竟然传遍上下楼,我不信,恐怕有杜撰成分。
「徐伯母,麻烦你小点声,不要让别人听到。」我羞愧地左顾右盼,确认没
引起他人注意后,一颗心才放下来。
其实,徐琳的说话声,除了我俩能听到外,怕是连坐她旁边的刘鑫伟都无法
听到。
「颖颖呢,没跟你一起来?」徐琳换了个话题。
「她还在休息——」我低下头,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在徐琳大长腿上睃来睃
去。心想:什么时候能摸一把,也不枉平生了。郝老头子都能把她上,为什么我
不能上了她?不仅要把她上了,还要学郝老头子那样,用皮鞭狠狠抽她。唉,不
了解内情,真看不出来,徐琳这样百里挑一的大美女,居然跟郝老头子私通。还
同母亲一起侍候老子头,变着花样由他玩。有一句话怎么说女人来着?叫做「臭
娘们,跟谁睡觉就跟谁亲」!
徐琳似乎并不介意,我把她的大长腿,看来看去。换成别人,估计她早一巴
掌招呼过去了。有如斯特权,却不知,是沾了母亲的光?还是沾了郝老头子光?
抑或是,沾了自己俊朗脸蛋的光?
我又想:要是没外人在场,我去摸徐琳,她会不会拒绝呢?
(一百二十八)
听了半个小时报告,只见郝江化起身离席,由服务员引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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