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羽宫夜里秘密宣了太医,此事瞒得住后宫众人,却瞒不住做主凤宫的君后。
巍峨庄严的宫殿中,君后坐在书桌后认真看着手中的奏折,素白的手不小心沾染的点点墨迹在寂静的宫殿中更显得幽白。
听了贴身侍从的禀报,君后才倦怠地看向脚边跪着得人。
“书君这是又发病了。”
青珏双手小心地替君后捏着腿,沉默片刻低声回话。
“书君已有半月……未曾服药了…”
君后拿着奏折的手一顿,清凌凌的话中听不出喜怒。
“他是不要命了?”
青珏双手不敢有丝毫停歇,“今日是十五,奴才可还需去翎羽宫送药?”
书君的药每五日便要吃上一回,之前凤宫还未有动静,翎羽宫便主动派人来讨药,只怕晚上一会儿书君又病得魔怔了。
但这半月以来,青珏按时间去翎羽宫送药,书君都一反常态反应平淡,只让人将药放在一旁便遣人离开,看那样子不像想喝药的意思,如今都半月了,翎羽宫表面上风平浪静却在今夜请了太医,着实有些奇怪。夲伩首髮站:y ed u 8
月色透过窗纸轮廓照在殿中白茫一片,夜凉如水,更显殿中寂静。
正因安静,上位者多年来被权柄熏染的贵气才越发压迫。
哪怕在君后身边伺候了多年,侍从背后冷汗也是泠泠而下。
“啪——”
君后手指一松,还未写上批复的奏折便掉在了桌子上,染了墨迹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
“陛下就寝了吗?”
青珏小心地回话,“陛下喝了安神汤后便睡下了,夏姑姑来说,正是多亏了主君特意寻来的天芝,近日陛下身子才已大好。”
须臾,手指落下,停在了铺开的奏折上。
“既如此,你便到翎羽宫去,看看我们的书君真是病了不成。”
青珏双膝跪着退后几步,恭敬回话。
“奴才这就去。”
……
宫中的夜晚总是有些寒凉,也静得可怕。
卫太医刚从翎羽宫出来,还没来得及将赏下的东西收进袖中,就被面前出现的人影吓了一跳。
鼓鼓囊囊的荷包失手掉在地上,浅色布料上染了灰尘,滚了几圈后才停在那人脚边。
卫太医后退几步,才堪堪看清面前的是何人。
“卫太医。”青珏提着灯笼站在翎羽宫门外,身后还跟着几个宫人。
卫太医由一开始的惊措慢慢镇定了下来,忙抬起头朝着面前君后宫中的人讪讪一笑。
“青尚侍,臣刚替书君诊完脉,正要回太医院复命呢……正巧……臣、臣刚出翎羽宫便遇上青尚侍了。”
贵人身边的宫人也算是宫中的半个主子了,行动间也带着几分主子才有的傲气,青珏静静看着卫太医好一会儿,直盯着面前的人开始额上冒汗,才低声开口。
“君后听闻书君夜中宣了太医,为此担忧不已,特命奴才前来看望。”
话音落,青珏身后的一名宫人上前来捡起掉落的荷包递还给了卫太医。
卫太医接过荷包,内心挣扎了会儿,还是将荷包塞进袖中。
书君受伤的事尚且不说,君后还派了人来,不巧还被他撞上了,这宫中最忌讳碰上点什么事,到时怕连累自己的命也没了。
见青珏没有为难的意思,卫太医抹了抹额上发得冷汗,朝着青珏小心道。
“那臣就不耽搁青尚侍,臣要先回太医院复命了。”
青珏目光不留痕迹地朝旁看了一眼,随后笑道。
“卫太医慢走。”
得了回话,卫太医松了一口气,抓紧袖子便匆匆朝着翎羽宫相反的方向走去,走动间因抓着袖子动作颇有些不自然。
青珏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卫太医的的身影在宫道转角消失,他才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
方才青珏在来时的路上遇上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那人虽躲得快,却还是被眼尖的青珏看了个正着,但他一时还想不通那人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到了翎羽宫外又恰好遇上了卫太医,联想之前遇上的人,青珏脑中一下闪过灵光却没抓住什么,有些东西看似没有任何联系,但出现时间着实凑巧的奇怪。
因着刚才的耽搁,翎羽宫的人早就闻了风声将凤宫来人的消息禀报给了书君。
青珏进了翎羽宫,便见陈君正端坐在高座上,见到他来也只是淡淡地抬眸,神情很是冷淡。
视线停在陈晏礼被纱布包裹的颈间,青珏才弯腰向高座上的人行礼。
“青珏见过书君。”
陈晏礼点点头,示意青珏平身。
“君后近日忧心书君身子,特命奴才送药来了。”青珏低眉敛目,微微侧头,身后便走出一个抬着药罐的宫人
陈晏礼身边的哑巴宫人走上前接过了药罐,并抱在手中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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