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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脸色瞬间灰败下去,三成太低了。
他知道你所想,默了默,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给你,是个白色瓷瓶。
“不这样做,太后恐会生疑,我历来怕他。”
“三成。”君晚回抱住你。
恨到极致时,你宛如抱住救命稻草般,紧紧缠住君晚。
静的双眼后一切又归于无声,只剩嘴里的嗫嚅。
“正是时候,不然我还没有法子将他打发走。”
“我不在乎生死……”你凄绝看他,泪珠落得无声。
殿门被推开,露出君晚鬼鬼祟祟探出的半张脸。
“贵人,我进来得可是时候?”
便是这三成也是毁了所有暗线换来得,已是竭尽他与君后的全力。
“我每日可是被逼着灌了不少助孕药。”
听他的意思,应该是站着听好一会儿了。
太后将君后看得紧,若不是每日君晚都要去太后宫中一趟,君后的消息也传递不出来。
他攀着门,只伸头往里看,身子却不进来。
太后现在就敢监禁君后,若君后生下孩子又有何资本与太后争,怕是孩子都要被抢走,君后正是想通了这点,所以才会答应与他合作。
那布料粗糙,看着像是从什么地方蛮力撕下来得,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君晚拿着布料在冰鉴上放了一会儿,布料上覆了层薄薄的水雾,就显出几行小字来。
君后若生下皇子,保不准太后再来个以龙换凤效仿之前做法将那皇子推上皇位,到时不仅是他的死期也是君后的死期。
常双尘急于逃避,匆匆丢下一句给你取冰就翻窗离开。
君晚知道你忧心,小心翼翼地将头轻靠在你肩上,安慰道。
你接过那瓷瓶,紧紧握在掌心,眼角弯了弯笑得那般真心。
现在太后就如此猖狂,若不争,等待他们得只会是死局。
偏偏有人在此时敲响了殿门。
殿中气氛仿若凝固,常双尘第一次生出了逃避的心思,他不懂你的担忧,不懂的恐惧,他愧于面对你。
尚宫局一早送来的冰被青言放在冰鉴中,丝丝冰气让人在这燥热的天气中也不觉闷热。
你轻轻嗯了一声,视线呆住般看向布料上的小字。
“与太后斗有三成胜算已是竭尽全力。”君晚声音有些沉闷。
你默不作声地移过眼,只当什么都没听到。
君晚大着胆子伸手环上你的腰,呼出的气息萦绕在耳畔,“你真得不打算告诉他吗?”
“如此甚好。”
“我未有孕,太后不会拿君后如何。”
“那看来,我真是帮了贵人一个大忙。”
你阖上眼,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再说。
君晚笑了起来,目光中带着满足。
君晚眼睛弯了起来,声音不由自主地带上愉悦。
君晚走到你面前紧挨着你时,你才发现他额上冒出许多虚汗。
也许是进宫久了,你也不蠢得那般让人摇头,从蛛丝马迹中也依稀拼凑出当初的真相,若是可以你愿以命相搏也要将陈晏礼杀死。
“他到底是常家人,我不想去赌一个人是否会站在自己身后,那胜算太低了。”你拧眉道。
“我们有多少胜算?”你咬牙强忍着灭骨的恨意问他,双手抖得险些握不住。
“这是月醉,饮下之人会梦到人生中最美好的事,但梦醒后生机也会慢慢散去,还伴随着噬骨痛苦。”
你细问太后如何对他,君晚就会用那种湿漉哀怨的眼神望你,然后意有所指地看向自己的肚子。
君晚叹了口气,从袖中拿出了一块布料。
待看清上面的字,你稍稍松了口气。
便是死,你也是要拖着陈晏礼入地狱得。
人没事就好。
“梦越美好,梦醒便越痛苦,直到一月后全身血肉被药蚀溃烂而亡。”
你抬袖掩住唇角,朝他懒懒看去。
半月前的夜中,你与君晚谈至天亮,要了三样的东西,池府的安全,自己的自由以及陈晏礼的性命。
这几日,你们与君后都在靠着这样的方法传递消息。
一想到他还能好好躺在翎羽宫受人照顾,你心头都险些呕出血来,凭什么他能活得好好得,兄长却只能长眠地下,他这样的人活该千刀万剐。
每日君晚都要去太后宫中一趟,每次一去都仿佛遭了罪,本就苍白的面孔只会薄得毫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