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腕的伤口慢慢愈合。
许之鹤垂下眼。
次日清晨。
许之鹤嗓音沙哑而阴冷,宛若地狱爬出的恶鬼:“告诉我,桑唯有没有用精神力。”
“我想知道真相,父亲。”
还好还好。
声音依旧温温柔柔。
黑红色烟雾溢满整个卧室。
许之鹤咬牙询问:“我为什么喜欢桑唯?”
[一次只能问一个问题。]
许之鹤颓然躺下,珍珠般的眼睛拖曳出点点红光,“我不知道。”
他忽然就迷茫了。
“嘭”的一声。
图案上空炸开黑红色烟雾。
雾气之中的声音柔柔回。
[我在帮他呢。]
雾气打着旋消散。
皇帝恨铁不成钢,“你怎么敢一天问他两次?你想死吗?”
可也真的好难受。
为什么?
他陷在烟雾中,手腕滴滴答答淌血,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双眼无神,喃喃自语,“为什么?”
又是嘭的一声,许之鹤砸了个花瓶。
[啊,被蛊惑了吧。]
皇帝:“那你知道了什么?”
[一天之内两次,你疯了吗?]
皇帝:“滚!”
他不疾不徐缓慢地呢喃。
他第一次爱一个女孩,竟然是被蛊惑,好恶心。
桑唯醒来的时候,收到了许之鹤消息。
雾气轻点许之鹤的太阳穴。
[让我来帮我吧,阿鹤?]
[我帮你摆脱她的蛊惑。]
第二次被召唤出的雾气像是失去了压制,原本温柔的嗓音多了几分妩媚,不正经地缠绕在他身边,勾了下他礼服的绸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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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喜欢她呢?]
[你被蛊惑吗?阿鹤?]
在地上,蜿蜒流转,形成了怪诞的图案。
一见钟情哪里需要那么多理由。
有用精神力。
忽然之间。
烟雾散去之前忽而反问。
许之鹤猛咳了声清醒过来。
一道雌雄莫辨的嗓音温柔响起。
许之鹤愣住。
[真是残忍呢,父亲。]
[谁知道呢?]
终于有个好消息了。
[有。]
许之鹤:“桑唯‘蛊惑’了我。”
许之鹤除螨翕动,颓然垂眼:“我在问我自己。”
皇帝破门而入,温和的精神力注入许之鹤身体,同时驱散了些许雾气。
[你想要挣脱蛊惑吗?]
雾气不满的说。
混沌的脑子像是被钟声震醒,窥见了一丝光明,身体比脑子先一步行动,再次咬开了手腕,凝结图案,冒出雾气。
“再敢蛊惑他,我杀了你!”
“那你决定要怎么做?”
可此刻经过雾气反问。
皇帝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