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眼主卧门缝中熄灭的光亮,沉则这才不情不愿的蹭进了客卧,关了门。
钟晚突然想起什么,扭头打量着沉则:“说起来,我刚回来的时候,你寸步不离的跟在我屁股后面是想干什么?”
沉昼不语,只是剑眉一挑。
她对上沉昼的眼睛:“你安排的吧。”
只是沉则从小就死要面子,被罚了本就有气,真的饿了也不会去找人要吃的几次过后钟晚就发现了,后面就借着她想吃宵夜拉着沉则陪她一起。大两人不少的沉昼自然明白女孩儿的用意,主动揽了做饭的活。
钟晚看着被扔在洗衣机里的高定西装犹豫的冲着沉昼问到:“沉总,你的西装能用洗衣机洗吗?”
说着沉昼就拉开被子,躺在沙发上闭了眼。
可今晚睡到后半夜,钟晚发现除了被子,自己身后多了一道热源,她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
接着起身将女人拽了起来。
她仰头看着头顶的那张俊脸,有些无语:“钱多了烧得慌?”
回过神的沉昼用被子将自己和怀中的人裹住,把人往自己的怀中又揽了揽,在钟晚额头落下一个吻:“睡吧。”感受着洒在自己胸前温热的呼吸,旋即闭了眼。
(沉则:我真傻,真的。)
沉则愣住,飞快的瞟眼看戏的沉昼,脸色不自然的否认道:“阿晚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钟晚撇撇嘴没说话。看着明显打算赖在自己家的两个男人,她冷漠的道了声“客卧在卫生间旁边,被子枕头在客卧柜子里。晚安。”而后转身折进了卧室,顺带锁了门。
是什么土地主,犯了错不给饭吃。
“客卧床太小,两个人睡不下,你去吧。”
悄无声息开了锁爬上钟晚床的沉总抱着美人只想为自己的聪明才智颁个什么奖,毫无睡意的,握着女人的手轻轻捏着。
钟晚:……
沉昼低头反着在女人唇角亲了一下,轻笑道:“可以洗。”
一片寂静的深夜只有沉昼紧张的一声吞咽声。
沉则不死心的敲着门哼唧着,转头却见沉昼从客卧抱出了一床被子放到了沙发上。
刚洗完锅的沉昼擦着手踱了过来,双手撑着膝盖,在她脑袋上方弯腰,摁了几个洗衣机上的按钮,滚筒开始进水运转。
吃了饭收拾完,快要十点了。
“试试不就知道了。”
钟晚睡觉时总喜欢把空调温度调的很低,这导致她经常睡到后半夜就会因为低温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个蚕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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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生气?”钟晚笑。
眼见被拆穿,沉则小声嘟囔着:“谁让你回国了不第一时间来找我们。”
当即落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
对他的装傻充愣钟晚置之不理,只是眯着眼睛说着:“那次在江渡屿家底下停车场我看到的就是你吧,至于最后为什么出来的是修谨……”
完蛋,爬床被抓现行。
察觉到身后的人猛然僵住的身子,困得想死女人勉强将被闹醒的火气抛到脑后,翻身钻进了男人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迷迷糊糊道:“有点冷,抱紧点,睡觉。”
那些静谧的午夜就像是叁个人心中最隐秘的回忆,在钟晚出国后的每一个难熬的夜晚,携裹着在泥潭中挣扎着的两个少年,让他们大口呼吸,不至于被泥沼彻底吞噬。
“想咬死你。”沉则撇她一眼偏头不再答话了。
不等他窃喜,怀中的人带着困倦的声音幽幽传来,夹杂着不小的怒气:“沉昼,不睡觉就给我往外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