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程不短,钟晚昨晚睡得不错,虽然夏末闷热,却因着花赫摇了一晚上的扇子让她睡得舒服。倒是花赫,昨晚在床边坐着凑合了一晚上,今早起来眼下有些乌青,腰背也酸胀,此刻正斜靠着车窗闭眼打着盹。
闻言,花赫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心里不太是滋味儿。他不想别人乱传坏了钟晚名誉,但“同事”两个字一出来,刚刚那个暧昧的吻又重新砸了过来。
钟晚转头在前座和后座巡视了一圈,突然“啊”了一声。
高幸冲她摇摇头,笑出了个酒窝:“不麻烦,昨天信息上也没细说,你怎么来的时候没开车?”
隔壁钱婆子正巧路过:“起这么早啊?她好点了吗?”见花赫没反应过来,她仰着下巴点了点他身后的屋子:“村头卫生站的王大夫说你昨天送那姑娘去他那了,来问我是你什么人呢。”
笑过后,她又静了下来,抬手摸了摸自己干燥的唇瓣垂眸不知想着什么。
她说的隐晦,但剩下的两人一愣之后都明白了。
高幸的眼神在看到花赫时顿了一下,接着不着痕迹的移到了钟晚身上,向前迎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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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赫摇摇头,习惯性的抬手揉一下后脑勺,说出口的“没事”在碰到脑后的那个鼓包后差点变了调。
没有驾照只能在后排坐下的花赫看起来有些垂头丧气,心里暗暗琢磨着是不是应该考个驾照,不然以后修罗场一半的门槛他都够不到。
“害怕给花赫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花赫耳尖红着狼狈的撇开了视线,望着窗外嘟囔了句:“哪儿那么多事。”眼神却还是时不时的撇着斜前方的人,板着的嘴角有些克制不住的勾了勾。
高幸不声不响的透过后视镜将花赫的反应看进眼里,神色凝了凝,转瞬间冲钟晚开口时又叫人看不出什么。
钱婆子笑的意味深长:“放心,老婆子嘴紧得很。我说是你单位的同事,来找你有事。”
听到高幸问,花赫也有些好奇的抬了头,从昨天开始他也奇怪钟晚怎么不是开车来的。却在抬眼时,和后视镜中女人望过来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从屋里落荒而逃的花赫,涨红着张脸在大门口停了下来。扭头看眼身后的屋子连忙收回视线,调整着自己有些凌乱的呼吸。
接着两个卖相极好的水蜜桃被她递了过来,花赫抬眼就见钱婆子扬了扬手中的水蜜桃,笑眯眯道:“别被人抢了去哦~”
昨天警署前台的小警司将钟晚的车钥匙送去特案组的时候只有高幸在,他拿着车钥匙愣了半天,才想起来给钟晚发了消息问怎么没开车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村口的时候,花赫一眼就看到了等在路边的高幸。
他笑了笑又问道:“让我开车来接就不会有那种麻烦吗?”
“不过……”钱婆子顿了顿继续说着:“王大夫看起来觉得有些可惜,还让我劝劝你喜欢的话就早点出手,说看起来是个好姑娘。”
“婆婆你怎么说的?”花赫心头一紧。
从卫生站回来后,钟晚回了消息大概说了一下情况,让他今早来接两人回去。
副驾驶的人靠着真皮座椅斜了他一眼:“你不懂,有些事儿在场人数超过两个人,落到被人眼里截然不同。”
看着咬牙硬生生忍着疼的人,钟晚眉梢动了一下却没说什么,只是拿起手机看眼消息,起身说了句“走吧”。
让花赫有些喘不过气。
“麻烦你了。”钟晚坐进副驾转头冲着身边的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两人心照不宣的没提起晨起那个糊里糊涂的吻,换回自己衣服的钟晚只是在花赫从外面折回屋里的时候不咸不淡的问了句“脑袋还好吗?”
高幸开着车侧头看了眼她:“在找什么?”
半大的少年人,被开着豪车的女人找来这种事……
钟晚那双好看的丹凤眼在后视镜中短暂的停留了一下,之后收回视线。
花赫抿抿唇,顿了一下,接过那两个桃子“嗯”了一声。
不知道是说人,还是再说桃。
“哦,没什么。想用电脑把过两天公开讲座的资料再完善一下。”她眼神又审视了一遍车中,最后叹了口气坐了回来:“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