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近了——

你听到师尊的话，难掩失望，脸色越发苍白。

你褪去了沾染了江负雪的血迹的外衣，衣物一件件滑落，你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剑与吞噬珠小心地放到温泉池旁边的小台上。

云渺似是比你还急，轻轻颔首之后便又匆匆离开了。

不知什么时候，圆月已高挂枝头。

你以为会是如同以往一般，不过是会对对方的渴望加深，只要你意志力坚强，忍一忍便可过去。

你盯着那月光，视线极缓慢地顺着那抹白探向窗外。

医师说不过半日，江负雪便会醒来。

“啪嗒——”

在医师给江负雪疗伤的时候，你强忍着寻欢蛊的叫嚣，打算去沐浴。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你向一个医师询问了一番，便径直去往了后堂的温泉。

他看起来并未比你好到哪里去。

……你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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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渺忽而开口，“我有一个好友，专门研究各类蛊，他许是了解一些。”

你脆弱细瘦的脖颈高高仰起，在这月色下如同待献祭的鲜嫩羔羊。

你拖着沉重的、缓慢的脚步往屋外走——

他的掌心滴落，却被衣袖收拢，未落入地面。

四目相对。

只是在他醒来之后……

你两颊泛红，脚步虚浮，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跑向了屋门。

你眼里的光稍暗，却很快振作起来，“无事，哪怕能有一点消息都好！多谢师尊！”

待褪到仅剩一件里衣的时候，窗外的月光洒进来，霜白无华。

少年身高腿长，长臂死死地揽住你的腰，指腹轻轻摩挲——

你抬起头，他垂下眼。

自然无人察觉。

你挑了一个私密的温泉。

————

你知道能解你渴的人是谁。

本苍白的面容已经覆满了嫣红，额间布满细密汗珠，呼出的气仿若都炙热滚烫。

不知是不是因为今日是月圆之夜，体内的寻欢蛊格外闹腾。

到时候，大不了忍一忍。

身体内异样突起，如同灼热的火焰在燃烧。

你目送着师尊的背影，又看向床上还在养伤的江负雪，轻轻叹口气。

但你是不可能时时刻刻守着江负雪的。

知道他在哪。

你抑制不住自己的喘息。

虽如今可以用清尘术可以清洁，但你还是习惯沐浴。

自昨夜将江负雪带回宗门疗伤之后，为了安抚住他，你一直没有离开过他，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换过，更别提沐浴了。

即便今夜因为这寻欢蛊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个澡，你都要洗。

——好渴。

已近晌午了。

他的伤已经被处理的七七八八了，这善药堂的医师用了许多珍贵药物，这不过一夜，昨晚看着还颇为瘆人的伤口都已经快要愈合了。

你眼睛亮起来，又听他道，“只是他平日醉心于研究，我怕……今晚，恐还得不到他的消息。”

体内的蛊叫嚣得越发厉害。

瓷白的肌肤因为身体内的热气而泛起了漂亮的淡粉，你感到口干舌燥，无法言说的、难以启齿的饥渴恍若渗进了骨头缝，让你浑身发软，几乎连站都站不住。

实在是让你不得不感慨修仙界的神奇。

屋门率先被屋外的人推开，你刹不住脚，跌入了一个与你有着同样温度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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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渐浓。

他合上了门。

屋内热气氤氲，水汽飘渺。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与你设想得完全不同。

欲念如火苗燃起，理智一寸寸崩塌。

你看着外面的天色，心中担忧——

善药堂极大，占据一整座山，温泉更是有许多。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