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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作为丈夫，还是作为她的哥哥，谈序都做的一如从前一样，无可挑剔。

挺好的。

还有一袋和她手里同样的水煎包。

等来等去，指尖敲着方向盘有些乏味。

一份有八个，每次孟念慈都吃不完，她吃几个算几个，剩下的全归谈序。

泪戛然而止，把孟念慈吓得打了个嗝。

吃完睡觉，回到主卧后，果真看到整个四件套全都焕然一新。

就这么过去了吗？

早上被一通电话打醒，是周随身边小助理打过来的。

回了公馆，开门，一室寂静。

和小时候味道一样，底部裹着一层晶莹轻薄的冰花，酥脆至极，轻轻咬开，里面还流着浓郁鲜亮的肉汁。

一点理智都没有。

“孟姐，您知道安慈吗？”

其余的，全放进冰箱里。

第二天就要去学校给她办理退学手续，被孟父孟母怎么拦着都没用，最后还是孟念慈上场搂着他的腰哭说自己还想上学，又给谈序哭心疼了，这事儿才就此作罢。

但现在，或许是知道没人吃她的剩粮，孟念慈硬将那几个全都塞进去了。

刚拉开柜门，视线一怔，却看到了微波炉旁边的东西。

心里有事，孟念慈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安稳。

黑灯。

回去路上，高架桥堵车。

小巷子是在阜城一中后门的一条街，来这里的大都是学生，孟念慈上高中那段时间谈序中来看她，俩人隔着栏杆，她一边抹泪一边往嘴里塞着水煎包，控诉自己被卫生委员针对，大扫除既要扫地还要倒垃圾。

他一擦泪，她哭得更凶。

那三年前的那一切算什么？

水煎包是刚出锅的，套着塑料袋，热气从缝隙向上蒸腾，熏得孟念慈烫手。

好像没人回来过。

店主还是熟悉的老夫妻俩，老爷子不记得她了，老太太倒是还有点印象，说她有些眼熟。

孟念慈想。

半个小时后，孟念慈洗完澡，烧了壶热水，坐在客厅默默吃着水煎包。

“安慈那边说，想请咱们小老板来拍摄最新一期杂志的封面。”

就连枕头，也特地为她加高。

孟念慈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看到这一幕眼睛莫名其妙有点酸，她闭眼揉了揉，长呼出口气，做无谓状将自己带回来的水煎包重新热了一份。

“不哭了。”谈序低声，“不上学了，我们回家。”

不知何时轻轻绷紧的呼吸在这一刻松懈，孟念慈换了鞋，走去开放式厨房的微波炉，打算再热一热。

在心里默默做了一会儿斗争，终于，孟念慈拨下转向灯，拐弯朝另一个方向驶去。

沉默片刻，孟念慈缓缓睁开眼，“怎么了？”

老太太问她要打包几份，孟念慈停顿几秒，看着墙上被油烟熏腻发黑的菜单，“两份吧。”

谈序从不开玩笑，也不说假话，他见不得孟念慈受委屈。

孟念慈也笑，“我看您二位也眼熟。”

谈序帮她擦泪。

有点饿了。

两盒蛋挞。

连孟母都说，谈序这孩子哪点都好，就是一到孟念慈的事儿上就没什么理智。

荠菜猪肉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