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谈序已经不在身侧了，枕边空空落落。

莫名其妙，谈序转头看她，问出了这句本该应成年人体面而藏在心里的一句话。

“不用了。”孟念慈说，“迟到也没什么。”

这个话题，一直是他们二人的禁忌。

“念澄给你的。”

“哥哥既然对陈家的事早就打探的一清二楚，刚才又何必假惺惺问我要去见谁？”

孟念慈轻揉了揉太阳穴，起床着急忙慌穿衣服，刚穿好的同时，谈序也恰巧回来了，敲了敲门，得到她的应允后推门而进。

谈序看出她要走，沉默一瞬，还是选择说：“需要我送你么。”

想起了一件未做的事，头瞬间有些疼。

孟念慈愣住，旋即轻笑。

孟念澄亲自做的，因为知道他姐姐可能不会想见到孟父孟母而不下来吃饭，就主动做了一份要谈序给送上去。

总是这样。

孟念慈坐起，长发顺着她的动作从肩头垂下落在颈后，她浑身裸?，翘然挺立双乳遍布殷红咬痕，在窗帘缝隙的光线下被照得尽显圣洁。

“是要去见他？”

现在六点半，距离上班还有两个多小时，一个来回，时间的确够紧张的。

楼下已经有窸窣的声音，这个点儿大多是宋姨开始做早餐和简单的清洁。

“放着就好。”孟念慈有急事，顾不上吃，打算等下找宋姨拿个袋子打包带走。

孟念慈顿了顿，“需要。”又说：“给我放到能打车的地方就好。”

谈序没有多问，只是按照她的说法，将她送到打车区域。但这里毕竟比不上主干路，来往的出租车实在太少，外面天寒地冻，孟念慈不得已暂时先坐在他的车上。

自昨晚两人做过一回之后，虽没从前那么生疏，但多少还是有些不知所言的沉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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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要去的地方，她不想谈序也去。

孟念慈抬头一看——一份看不出里面放了什么的烤叁明治。

安静了一会儿，谈序才说：“如果时间很紧张，我可以再送一段路。”

孟念慈神色不似刚才随意。

总是这样，孟念慈，多情又无情。

你们真的是……别太可爱了我说！

了眼手机，清晨五点半。

更甚，是整个孟家的禁忌。

忽然，她身子一顿。

她的眼中又浮现出那熟悉的嘲讽。

他们在后视镜中对视。

是偶尔的念旧，是适应期，他们昨晚那短暂的温存，或许本就是他强求来的结果。

昨晚的一切像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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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序没再问了，恰好迎面驶来一辆出租车，他缓慢抬手，将手掌伸至车窗外示意拦截，淡淡道：“最近医院季节性流感很多，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