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奇不明白她在惊讶什么：“季禾姐…是我太冒犯了吗？”

她说的话，确实颠覆了文季禾一直以来对她的印象。

宫奇撇了撇嘴，还是紧握住她的手回到了平地上。

她想给自己一巴掌，但手被宫奇紧紧牵着，非常依赖她似的，文季禾不想伤她的心。

幸好她刚刚拿到了姐姐权限，现在正是滥用的最佳时刻：“总之不许去，去了我就不认你了。”

“姐姐？”

笑着笑着，她就站起来抱紧了文季禾，而这次，对方没再抗拒她的身体接触了。

“好了，认真的，我劝你别去。”

文季禾看着她时而灵光时而愚钝的小脑袋瓜，不知道要怎么点明。

“季禾姐，周少爷的葬礼我能不能去呀，我听说少夫人已经好几年没出现在人前了，这次她肯定会来。”

提到这个话题，文季禾脸色有点奇怪。

没有了心结，文季禾的心情轻快许多，最后一节台阶比较高，她率先跳了下去，伸手去接宫奇。

下山的路上，宫奇缠着她问问题。

文季禾牵紧了她。

“…季禾姐，你以前没这么坏的。”宫奇闷闷不乐地跟在她身后。

宫奇乖乖地任她摸头，傻乎乎地笑。

宫奇不明白为什么秦总在自己就不能在：“她都没为难过我，我没必要怕她吧。”

“…季禾姐！”

她回抱了宫奇，将头抵在宫奇的头顶，蹭得下巴痒痒的：“好，我不躲了。”

“我总是觉得和她认识过，一直见不到真人，我想正面看看。”

文季禾确认道：“你想要的是，一个姐姐？”

有些责任背上了就甩不掉。

冲锋衣的外壳很硬，但她们相贴的部分很软，宫奇抱紧她，认真地说：“不要躲开我了，我会很伤心。”

“你想见她？”

“嗯，那你以后就是我的姐姐了，等回了市里，我带你和妈妈一起吃个饭，好不好？”

只是棋子罢了。”

为了让宫奇不追问，她迅速补充完后面的话：“因为那天，秦总也会去。”

“不是。”文季禾松开了手，脚下是蒋逸辞的骨灰，冷风一阵一阵地吹，将她吹醒。

“然后再认个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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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最好一直这么以为，因为去了周家少爷的葬礼，你会发现有人比我更坏。”

不是姐姐，还能是什么，自己想的是什么？

文季禾一直觉得自己将宫奇带到了蒋家，就要负责她的安全，但没想到，蒋家名存实亡了，自己还要负责她的人生。

“…”

将瓷瓶放回了口袋，文季禾走近了，用力薅了一把她的头发，上岛以后第一次出现笑容，虽然浅淡得很克制：“你还是个小姑娘呀，知道什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知道那天，一个不小心，我今天撒的就得是两瓶骨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