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以外,她很想同另一个人分享。但今晚雷耀扬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在约定地点,只是中途来电说有要紧事必须处理,过几日才能陪她。他在电话那头的语气里充满愧疚,有种恨不得立刻到她面前来致歉的感觉。但对于不能来的具体原因,她不多说也不多问,默默叩掉电话后为自己随意点了一份单人餐。而这顿饭,是只有过几面之缘的雷昱明陪她吃完的。对方谈吐举止都是张弛有度的得体,并不会让她在独自用餐时感到不适。感觉就像是一个和蔼的长辈在陪伴自己,安抚她未敢显露的不安情绪。期间,两人从时事和工作又聊到生活,聊起她碰巧也姓雷但一直未露面的男友。面对精明成熟的雷副主席,她也只好承认她今晚等待的「朋友」,确实不是普通朋友。从维也纳回来后,雷耀扬一直都忙得抽不开身。两人见面次数屈指可数,想不到黑社会居然比起她这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还要敬业。可即便他答应过她不会再去冒险,也不再碰违法生意,但她心里再清楚不过,这种可能性简直微乎其微。偶尔,她也会想起那男人有意无意对她何时想要结婚的试探。他对自己的爱不可置否,真金白银的保证也已摆在眼前。可现状实在充满各种各样的不确定性。她也还没有做好,要将余生投入到婚姻里的准备。房间安静,只有挂钟规律走时的声音。齐诗允累得靠在沙发里几乎要睡过去,突然手机嗡嗡作响,当她看到来电显示时,嘴角上扬了一下。“是不是到家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听起来,电话那头的男人心情比一个钟头前稍好些。低沉又柔和的声线,令她想要反复感受:“怎么?雷生现在有空同我煲电话粥了?”“你可以跟我抱怨半个钟,控诉我的失约。”“哼,真要是控诉你的话,一天一夜都不够。”“一天一夜用来控诉我多浪费。不如在床上做满一天一夜,保证你怨气全消……”齐诗允被这荤话哄得笑出声,她骂对方一句咸湿,又故意挑衅道:“今晚雷生没来,我和其他男人一起吃饭了。”闻言,雷耀扬默默了几秒没说话,又忽然笑起来,追问她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其实雷昱明在她接自己的致歉电话时就发来了短讯,大哥大致说明原委,又问及他迟迟不来的原因,但字里行间都是令他放心的关怀备至。雷耀扬本来安排好了加仔送齐诗允回家,但转念一想,雷昱明也不失为一个安全又周到的免费司机。女人说完经过,又言明对方身份,但电话那头的男人却一反常态地平静无澜。她觉得不对劲,一下从沙发上坐起,上挑着眉弯质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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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雷耀扬,你都不吃醋吗?”“那位雷生也好有绅士风度,还一直送我到家门口……”“别痴心妄想了,雷昱明早就结婚了。”“况且就算是离婚你也没戏。”男人轻声一笑,答得极为自然。就像是对那位商界大佬了如指掌一般信心十足。或许是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反应,齐诗允唇角一撇,从沙发上站起往浴室走:“嘁……没意思,我要洗澡睡觉了。再见。”对方听到她的脚步声,音调瞬间提高了几度。在挂断之际及时叫住她:“———齐诗允。”“还有事吗?”男人车吗气息轻轻拂在耳边,像是在她鬓边厮磨般暧昧撩人:“我很想你。”瞬间,双颊一下子泛红。女人看向镜中眉眼含羞的自己,语调也变得温柔:“嗯,我知道。”这一刻,就像突然回到两人初识不久后在一起的某个夜晚。当时她不是没有感觉,却也害怕那股陡然生出的微妙感觉。但现在他再说出这几个字,却令齐诗允的心跳得怦怦作响,想要紧紧拥抱他。翌日,初春阳光少有的毒辣。现在距离放工还有两个钟,virago正值忙碌时分。每周四的例行会议照常进行,今天基本都在围绕着与东南亚旅游公司的几个合作项目,下半年的工作重心有大部分都在泰国和新加坡。等施薇做完最后总结,齐诗允刚放下手里拟定的几份文件,前台秘书敲门入内。但跟着她进来的两个人,让会议室的一众职员面面相觑。两位便衣阿sir亮出警官证,目光在圆弧形办公桌前快速环视。最后锁定在前排,一个高挑靓丽的女人身上。“打扰,我们是港岛总区重案组。现怀疑贵公司职员与一起失踪案有关。”“哪位是齐诗允小姐?请跟我们回一趟警署配合调查。”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对这情况一头雾水的女人身上。齐诗允讶异,眼中的愕然和不解也引起大家好奇。起初安静的空间里,忽然交头接耳起来。当她正要解释询问,施薇冷着脸率先开口。她遣散会议室内的所有职员迅速离开,直到最后只剩下他们四人。“这位警官,齐诗允是我公司职员,你们说她与失踪案有关?那我想请问到底是谁失踪了?我作为她的上司应该有权知道吧?”“调查时间需要多久?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