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废物，要妳何用？」

上官燕沉默不语，心里想此时的周婉莹，真是太小题大作。

那茶杯瞬间四分五裂，上官燕开口冷声说道。

「燕儿！妳怎的又动手了？发生了什么？」

初一、十五，这两人不在的两日，其实都去会情人。

但碍于母亲也是关心自己，上官燕也就不想在这事上多停留。

「还不赶紧给本小姐清理干净。」

这些被迫隐瞒的丑闻、加上左丞相府内的所有主人家，内心都是分崩离析之状，让上官燕越加只能靠着打骂下人发洩自己所有不满与委屈。

上官燕既然应下，周婉莹也知她再劝说下去，只怕惹得女儿更加不快，内心又嘆了口气，摇了摇头。

「妳就知道娘亲宠着妳，但燕儿，妳也不能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姑娘，这样下去可不行的妳呀！妳这性子还是得改改，换作以往这么着就算了，但现在可是风口浪尖之时，一点点小差错到别人手里，都会变成一个天大把柄，这可不是件好事呀！」

「哪会呀不会有这种事的！这不是还有娘亲嘛！娘亲决不会让燕儿受委屈的！」

临走时，周婉莹轻声说出，復又回头望向上官燕。

「燕儿知道了，燕儿会收着些。」

没错，她是知道的。

上官燕还用脚前后踩踏，让所有碎片都能陷进她手臂与手掌中。

嘴上说着，那心里可没真在乎。

「奴婢奴婢错了」

婢女慌张跪下认错，上官燕看了眼，抄起一旁茶几上的茶杯，重重往地下一摔。

「妳也别忘了，妳那爹可是帮理不帮亲，咱母女俩一个两个真出事，妳道他会出手吗？」

上官燕是铁了心要废了这婢女双手，以解她手上那细痕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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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事即使成为左丞相府的笑话，但母亲的事却会造成左丞相府的骯脏耻辱。

「燕儿，纵使这些下人惹了妳不开心，妳也不能老是让人一身伤，落下了残疾，他们往后出了府，对妳名声也是伤。」

她知道却不能说，那是她心中努力藏起的秘密。

哪件事说开了，对她自己名声也会有所影响。

但，即使聪慧无双，也掩盖不了她的父母们，不爱着双方，只爱自己私下的情人。

上官燕见了周婉莹，脚才从婢女手上离开，周婉莹瞥了眼身后的婢女，那婢女会意，连忙将那受伤的婢女带下了去。

「燕儿，妳不能老对这些婢女们出手这么重。」

请了那么多进府教导的女教习，各个都说她天资聪颖，不然她也不会学什么像什么。

婢女连忙将手伸出要拾起碎片，上官燕一脚重重踩上婢女双手，婢女双手鲜血直流，她吃痛不敢出声，明白上官燕是刻意这么做让她难堪。

周婉莹嘆了口气。

周婉莹一进门，就是那婢女痛苦难耐、泪水直流的景象。

「那就杀了她们就好了，不是吗？杀了她们，她们就没法在外头胡言乱语了！」

她明明是惊城绝艷的贵女、明明有着崇高的地位身份，但她实际过的却不尽人意、还不如表面上的风光壮丽。

言下，已是放弃了要她停止这种行径，只求她不要太过张扬。

「这样才能洩愤也不是多大的事，娘亲您就别操心了！」

「妳这样子，叫娘亲怎能不为妳多想？再委屈、再难受，也不能三天两头打杀下人洩愤，真不小心传出去，那可就没完没了了！」

「燕儿妳何苦老这样脏了自己的手。」

「好好安抚，她往后月银再加一两。」

她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