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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接近于惩罚的残酷。

“不要在这儿,我…”宜思诨的话语停顿片刻,是想起方才狃赫贵女那句‘总是拒绝疼爱,行反叛之事’。他明知此刻不该招惹萨拉安追,但仍然,强烈的耻辱感从他的胸腔里挤出悖逆又狡猾的试探,“厄涅,我不是你养的宠物,对不对?”

“有什么关系?”克里宜尔哈居高临下地睨着他泫然欲泣的神色,对此毫不在意。顺从会得到疼爱,屈服会收获愉悦,她并非一味要求宜司珲伏低做小,叩首吻尘。不恭顺的同类在死亡与毁灭的阴云中相继罹难,成为她的玩具和宠物显然是这花园里人人梦寐的出路。

萨拉安追用指尖点点他的嘴唇,动作中很有股权势者不容置疑的冷意。长久地陪伴着萨拉安追出入王庭,贵女们满心渴慕地接受长辈指导,他于主人赐予的疼痛中受记。宜思诨清楚地知道,权力是征服反抗的力量,迫使自由意志屈服固然十分有趣,屡次叁番的嬉戏却会使权力的尊严受到减损,那是萨拉安追所无法容忍的。

尽管不情愿,宜思诨还是张开嘴,在萨拉安追的注视下吐露颤喘的舌尖。剥了皮的葡萄汁水淋漓,轻巧地搁置在他的舌面上,涎水搀杂着酸甜的汁液不断滴落,这感觉熟悉得就像往日里含吮萨拉安追的花器。宜思诨的眼尾一片绯红,身体微微颤抖,深感无地自容。

“做得好。”克里宜尔哈抚摸着他的脸颊,夸赞道“乖孩子。”

那口吻简直像在夸她的奴隶或猎犬,却让宜思诨的耳根发热,有种被她驯化、被她养成的感觉,而事实也确实如此。萨拉安追将他父亲纳入宫闱的同时,慷慨地给予他第二次生命,他也曾饱饮萨拉安追的乳汁,就像她真正的孩子一般。

长久保持固定姿态的脊骨有了些微动摇,绳结被牵扯,因无人在乎而逐渐消减的情欲受到撩拨,星星点点,顺着小腹燎燃。宜思诨蹙起眉尖,愈发鼓胀的性器在萨拉安追的审视下溢出汁水,饱满的顶端呈现出烫伤疤痕的颜色。他显然有些难受了,仰头的姿势让他呼吸不畅,类似受虐的短促声音从喉咙中溢出,克里宜尔哈仍在他敏感的胸乳上摸,观赏他身上因紧张与吃力而逐渐浮现出的线条。

“很漂亮。”克里宜尔哈的语气宽容异常,爱抚宠物般摸了摸宜思诨线条优美的颈项,又顺着他的脸鬓滑下,抹去他下巴的那点濡湿,托着他的颌骨,张开掌心,手指在他脸颊上轻点。

得了萨拉安追的示意,宜思诨这才颔首,喘匀了两口气,艰难地挪动双腿,调整姿势。他动了动齿关,安分得低眉顺眼,如常地将葡萄籽吐在克里宜尔哈手里,嫩粉的舌尖讨好地舔舐着她岁月深凿的掌纹。“与其现在装乖,倒不如早上就别做坏事。”克里宜尔哈别开手,在宜思诨的脸上轻抽一记。不痛,但也没有调情的意味,宜思诨很有些心虚,含糊着应了一声,用微微发热的脸颊厮磨着萨拉安追的掌心。

克里宜尔哈没有早起的习惯,今早是被莲花的动静给闹醒的。她听见一声叫唤,柔软的席枕蓦地晃动,睁开眼就见莲花瑟缩着坐在地上,两手扒着床沿,探头探脑地往床上看。她身旁是一件展开的丝绸寝衣,碧绿的金龟子正悠闲爬动,体壳泛着类似金属的冷硬光泽。两杯冷酒下肚,克里宜尔哈随手将寝衣拿来套上,把金龟子挑在指尖,送进庭院。枝叶葱郁的花树将阴影投上砖石地,宜思诨坐在青藤编制的秋千上,用马鬃刷梳去黑豹身上的浮毛,似想到什么好事,开心得哼起歌谣,见到是她出来,却是一愣,脸上的笑意浅下去。中土来的莲花并没有因为惊扰王座而被赶出寝殿,狼狈不堪地就此失宠,宜思诨对自己这点儿期盼不加掩饰,未能得偿所愿,感到有些着恼,于是略带挑衅地施以勾引,问道‘厄涅,你怎么醒得这样早?’

“按照佳珲的意愿,我将祥哥以百匹骏马的价格配给了图吉部的内苏肯,晚上他就会离开王庭,你有什么话要带给他么?”克里宜尔哈在宜思诨的身边坐下,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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