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孟璋恨不得把自己埋在水中，只露半张脸在水面上。

【喔喔喔懂了！掩人耳目是吧（确信）】

【？】

【追我啊】

姜公子带她出去吃饭，还看了潮流艺术展，去逛百货大楼里的专柜，购买离开后才发现实体店外摆放着一个机器，可以免费领取护肤品小样，人们排起了长队，姜公子也陪她排队。

有一种被戴了绿帽子的感觉。

姜似晨拿过来直接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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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洛学妹，你谈过男朋友吗？

他一页一页翻着她和学哥的聊天记录，心情有了微妙的变化。

她越来越好奇画中人是谁。

【哎不对你小子不是有对象吗？咋还有喜欢的人】

他才整理衣服走向房门，现在他又是备受尊崇的姜公子。

他脸色一沉。

姜公子陪她玩碰手指游戏，她总是输。

【不就那一个吗！最有钱的那个！】

【那你喜欢哪个男的啊？学长我人脉广，可以帮你追一追】

明亮的灯光，透过空中的水汽，与升高的温度一同使她的身体和脸变红。

一曲未完，她不合时宜地敲响房门，屋内声响骤然停止。

【璋璋你到底几个对象。。。】

……

短暂的头脑风暴，他甚至难过了一会儿。

没劲。

他打开她的宿舍群，往上翻就看到这一页的聊天截图。

莫名的愤怒。

“装什么装，又不是没见过，你吃的时候不还是很喜欢吗？”

【6】

姜似晨脸黑的可以上台唱戏了，他默默地清除后台数据，把手机放回原位。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小洛赔我眼睛！】

——《魔鬼的颤音》，学哥在迎新晚会上拉的曲子，还同她讨论过。

机器旁边是一个故宫文创小摊，来往的学生与家长将摊位围得水泄不通，等待的时间里，洛孟璋看着那些挑选商品的一家三口，缓解寂寞与无聊。

【吗的老学长骚扰小学妹，贱不贱呐】

他开始脱衣服，边走边脱，走进浴室就剩个内裤，洛孟璋躺在浴缸中，看着突然闯进的姜公子，立刻用双臂挡住裸露的上身。

洛孟璋明白了什么，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但是她看到那幅画的第一眼，内心五味杂陈，还是给予她不小的震撼。

她不敢问。

【你追到手了那我追什么？】

几个回合后终于轮到她了，她立刻打开手机扫码，很快就领到了。

打开门的一瞬间，形成对流效应，风把白布吹落，她正好看到那幅画。

回家后，洛孟璋先去洗澡，姜似晨在外面等着。

姜似晨立刻放下小提琴，然后把满地画纸藏起来，画架上的画板来不及收就用白布盖住，一切都规整好确信她不会看到。

是那个学哥打来的。

没劲。

【那你现在单身吗？】

每个账号限领一回，姜公子也帮她领，前面的情侣和夫妇都是如此。

【哇没有镜子总有尿吧】

已完成的画作，画面中是一个怀抱着小羊羔的少女，眼中似乎有无尽哀愁，她的羊已经死了，鲜血淋漓，染红洁白的羊毛，也弄脏她的衣服。

洛孟璋退出小程序时，姜公子瞥到她的消息列表，瞥到那个备注与众不同的人。

【我就是问问】

洁白的泡沫浮在水面上，姜公子脱了内裤一丝不挂叮叮当当地走进浴缸，吓得洛孟璋低下头缩起了身体。

【小洛学妹，你谈过男朋友吗？】

【宝宝们来看傻逼】

看着锁屏上的合照壁纸，他鬼使神差地解锁屏幕，看着屏幕上的指纹手印，他试了两次密码才打开。

姜公子摘下脖子上的宝格丽项链，陪她玩翻花绳。

“小洛学妹~你~谈过~男朋友吗~”姜似晨在心里阴阳怪气地念了一遍，虽然脸上不会表现出什么，但是白眼已经翻到天上了。

画中少女，和她的容貌一模一样。

她的手机和衣服放在了外面，打开花洒放水，她的手机来了通话。

【我有喜欢的人，正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