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叫餐到他们时，温华又起身去拿餐，给他打可乐的小姐姐一张脸通红，都不敢看他，待温华要端走盘子时，她又诶诶了几声，努力地把发票放到了可乐杯下翻面压住，但还是没敢看他。

方晚看向点单小姐姐，她也正好看过来，见是方晚拿起来了，脸色一白，迅速转头看向下一位顾客。

她语调阴阳怪气的，温华抽过那张纸，看都没看就扔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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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华还给她拍了几张照片，接着两个人继续逛，山腰的白云楼，矗立伟人雕塑的长红广场，还有生活在山下一条保留原汁原味的旧时代街道，老人们在木板房面前搬条凳子看来来往往的人。

有些同心锁上生了锈，看不清上面的名字了，还有的还能看出来男男女女的名字，用一颗爱心将两个人紧紧联系在一起。

下午六点，两个人去了情人桥。

“对我动心了吗？有恋爱的想法吗？”

方晚弯腰低头看那些同心锁，她在想，这些同心锁的主人们还在一起吗？生了锈的同心锁是否也会代表他们的爱情也生了锈呢？

温华垂眸浅笑：“可是我爱你。”

温华定定地看她：“前阵子我去了抚泞市，走在抚泞市的海滩上遇到了荧光海，海水边缘都是如同星空倒缀的样子。我就那么走在沙滩上，看着对岸烟花在高空绽放，

方晚沉默了会，起身继续往前走，双手放在背后：“说实话我不清楚，憎恨？毋庸置疑。但偶尔也会有些很奇怪的感情掺杂其中，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有些复杂……”

他不动声色地打了个转放盘子，方晚拿到那杯压了发票的可乐，弯曲的发票弹了一下，方晚眼尖地瞥到点什么，拿起来一看，扯了扯嘴角：“哦豁～”

“不，我不太喜欢吃冰激凌，小时候吃的是我姥爷亲手做的，纯天然无污染。”

温华看向方晚认真的眉目，突然问：“方晚，你现在对我是什么样的感觉？”

“艳福不浅嘛温华同志。”

好的。”

“怎么？”

“哦？你居然吃过吗？我还以为你们这种人只会吃哈根达斯之类的。”方晚有些惊讶。

那是架在湖水里的一条长桥，铁质的栏杆上挂满了同心锁和红丝带，据旁边的人说挂上去就会一生一世在一起，而钥匙都被扔进了湖底。

发票上是一连串的电话号码，其中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

她发出疑问。

太过明显的小心机让温华嘴角扯出嘲讽的弧度。

其实当她这么说时，答案就已经很明确了。

方晚还是沉默，然后摇摇头：“……我不知道。”

休息了会，过了太阳最毒辣的时刻，两个人又去了山顶的，云海翻腾，低垂在山顶之下，一片白雾凝聚，漫无边际的奔涌前行。

方晚耸耸肩，吃着饭，啃着大鸡腿，但不得不说，真的很难吃。

“爱？”

温华笑着翻白眼，开始把玩起她的手，十指细嫩很软，温华想起了《诗经》里所谓的“手如柔夷，肤如凝脂”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她嘴里那个不经意的“家”字取悦到了温华，温华眼里荡漾起温柔的波纹，一手撑着头，一只手覆盖在她的手上：“你说的还是我很小的时候吃过的东西。”

“我不明白，温华，在你眼里，爱究竟是什么？

“吃饭，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少看，污染眼睛。”

“咦惹，那你还挺挑。”

方晚回头看他，靓丽的晚霞就仿佛那吹扬的红丝带，映照在他温柔的眉眼上。

太阳散发余热，湖边吹起了温热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