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光头男人也是同样的状态,眯成一条缝的眼睛上上下下盯着方晚看,露出猥琐的笑容:“管他…他…是不是女鬼呢,嗝…要是女鬼也是个很漂亮的女鬼,牡…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暴雨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八点,漆黑的夜色,只有雷声和雨声相互交缠演奏。
八点十五分,雨声渐渐小了。
其中一个男人扶着黑色铁质的大门,眼神有些飘忽:“没想到深山老林里还真有人,该不会是女鬼吧?”
方晚去了那间特别的房间,里面黑黢黢的,她站在门口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按下了墙壁上开关。
绿色的灯柱在水箱中突然亮起,一颗一颗逼真的丧尸头颅在扭动,狰狞丑陋又残破不堪的面孔发出怪响,仿佛是牙齿在碾磨头骨的声音。
方晚咽了咽口水,关上灯,带上门,再度回到了客厅。
方晚:“……”
你才是女鬼,你全家都是女鬼!
“就…就是,住在这样的房子…子里不就是想要…要钱吗?我们俩也…也可以给你,你…你知道我们是…是谁吗?只要你舒舒服服的伺…伺候好我们…们,你想要多少…少钱我们都可…可以给你!”
光头男人却突然脸色严肃,眼睛盯着她:“小姐,我看…看你有点…点眼熟……”
大门口处,似乎有两个人。
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下来了,打开灯,漆黑的甬道瞬间亮堂起来,繁复华贵的刺金绣地毯铺满走廊。
“喂!小姐!我们的车子抛锚了!你能不能帮帮我们?!”
外面的世界,就是这样。
两个人似乎是认定方晚就是某个人的小叁,男人回去陪老婆孩子过节了,留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
淡淡的酒味透过雨幕传来,方晚皱起眉头,转身就要离开。
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人类,都是很可怕的。
“喂!婊子!他娘的!你…你还装…清高了?!”
不断敲打冲刷,稀稀疏疏的,安眠又动听。
醉鬼还真是没什么理智和礼貌可言,见方晚沉默,另外一个男人把脸贴在大门上,脚步有些晃悠,咧开嘴笑:“家里没其他人吗?这可是中秋节啊……要…要不要哥哥来陪陪你?”
走在其中,一点声音都没有。
方晚眯起眼看,那两个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她,张开双臂朝她喊叫。
这两个人还酒驾?!
石板路九曲十八弯,方晚遥遥看去,脚步顿住。
一块石头扔了进来,砸到了方晚的脚边,溅起的点点污水沾向她的小腿处,方晚吓了一跳,看着两人剧烈摇晃大门的恐怖模样,充斥着污言秽语,方晚想起来地下室那些丧尸头颅。
方晚浑身颤抖着往后退,迅速转身跑回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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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晚嫌恶地往里屋走,难听下流的话语在绵绵不绝的雨中飘散。
方晚看电视看得眼睛发酸,拿了一把伞打开门出去,清凉的风混合雨水砸落在泥土里的味道袭来。
方晚迟疑了会,慢慢走了过去,是两个中年男人,一根皮带挺起肥重的啤酒肚,浑身淋得浇湿,面色带着诡异的红润。
光头男人瞥向里面宏伟的房子:“你家里人呢?总有男人吧?”
方晚在客厅看了一会电视,窗外骤雨如珠拍打玻璃,黑云翻墨遮住了圆月,她在沙发上又坐又躺又趴,最后起身去了一趟地下室。
“你们两位这是……?”
猛的一道闪电在天空中划过,轰隆隆的雷声在云层中翻腾。
方晚只恨大门没有通电!那样就可以电死这两个王八蛋!
“什么…么眼熟…熟啊?”男人奸笑,“这么漂亮又一个人在这种团圆节日住在这里,保不齐是谁的二奶…奶。小妹妹…妹,你都…都当别人的二奶了,也可怜可怜一下我们,让我们进去躲躲雨吧,那个男人抛…抛弃你,我们俩可以温暖…暖你啊!”
哐隆隆的,男人爆发起来,猛烈摇着大门。
方晚回头:“不好意思,我不会修车,而且你们两个应该打电话叫人帮你。”
外面的人,也是这样。真的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