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献精神,哈哈哈哈……这就是真爱吗?”陆承泽笑得肚子疼。
周围的人一动不动地看着陆承泽,又看向温华,那张冷淡的俊脸上没有丝毫慌张,略长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
那粗鲁又张狂的笑声震耳发聩,肆无忌惮地挑动着方晚的耳膜,耳道内像是爬进了一直虫子,在里面不安分地蠕动,发痒又难受。
她在后面嫌弃地撇过眼。
冷气呛进了喉管里,陆承泽开始剧烈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仍然止不住笑,魏青云无语地看着他,又继续警惕地看向温华。
陆承泽终于笑累了,哈了一口气,伸手抹了抹眼泪,转身走向方晚,用刀划断麻绳。
终于解除禁锢的方晚浑身僵硬,缓慢而颤巍地站起来,肩膀酸痛,五指发僵。
“去吧方小姐,这可是温华难得有人性的时候,居然愿意用他自己来换你。”陆承泽在她背后轻声说。
方晚扯了一下嘴角,想说些什么,却又没说出来。
被绑了太久,脚踝还扭了一下,穿着粗高跟,方晚步伐有些踉跄,眼眸发亮,紧紧盯着前面的温华。
温华把箱子合起来,放在地上,用脚轻轻踢开,魏青龙立马上来把箱子拿走,与此同时,方晚也走到了温华面前,雪下松石的踩空感让她脚一崴,在摔倒之前被温华连忙抱住。
温华像是终于喘了口气一样深而急促地呼吸,他闭了闭眼睛,紧紧把她抱在怀里。
神经太过紧绷太过害怕的方晚忍不住在这个温暖又宽阔的怀里哭了出来。
温华把她拉起来,双手握住她那双冻得僵硬的双手,塞在自己的大衣内的胳肢窝下,随即用手轻轻拂去她的泪水:“手那么冷,脸倒是热乎乎的。”
“废话。”方晚的声音还有点哽咽,声音低低的,满是依赖看着他,乖巧地待在他怀里,“我前面烤着火,可手绑在后面啊,你看那破房子,后面破了个洞,那风呜呼呜呼地吹,我都想在心里把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给唱出来了。”
“那你唱了吗?”
“没有,主要是记不太清了,再说了那是秋天,我这儿都冬天了。”
“要不然我给你开个头,你现在唱出来给我听听?让我听听你的悲壮。”
“……你压根就不是来救我,而是来看我出丑的吧。”
那夹在他胳肢窝下的小手揪起他的肉,下了一点狠劲,温华疼得闭起一只眼,微微吸气。
陆承泽又拍了拍手,语调冷漠:“好了,温总,感人的爱情戏码到此结束,现在把车钥匙给我们吧,嗯?”
温华温柔地抚摸着方晚的长发,手指掠过那橡皮筋上的银制挂饰,眸色微暗:“我的车就停在山下,钥匙我放在挡风玻璃上。这么偏僻的地方,再加上又是新年,也不会有人来,你现在派人下去看也来得及。”
陆承泽冷笑,拿出手机敲着。
温华低头,贴近方晚的侧脸,看起来就像是一对有情人在耳鬓厮磨。
“晚晚,车钥匙还在你身上吗?”温华轻声问。
“在,挂在我裤腰带上。”方晚埋在他胸膛那,他的心跳声很沉稳,“只不过并不是开我的车过来的。”
“我知道。”温华对着她泛红的耳尖呼了一口气,“听我说,等会不要直接下山,找个地方躲起来。”
方晚微微一愣,她回头看了陆承泽一眼,立马就明白了温华话里的意思。
“那……我什么时候出来?”
“我会去找你的。”像是深刻地眷恋不舍,温华抱紧她,那瘦小又柔软的躯体,有种拥抱着全世界,拥抱着最美丽的春天的感觉,“你相信我,我一定……一定会找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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