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温徇朦胧间瞅了一眼，突然推开他就要往床上倒去。

朱掣帮了朱姨一早上忙，回来后洗了澡倒头就睡，直到凌晨一点多口乾舌燥才起床，从小冰箱拿了瓶水边喝靠在床上滑手机。

朱掣心一下就软了，又用手指掐他脸颊：「那还喝酒？」

「我没喝很多。」温徇嘿嘿一笑，可刚要被拖进浴室就把朱掣手拽住，一把拉下去压在鼓胀的兇器上：「你看，还站得起来。」

车头狠狠撞上电线杆，引动早已松脱的高压电缆，砸到被撞凹的遮顶上。

朱承贺抿唇，拉起旁边的秦建宇：「我们先告辞，就不用送了。」

而朱承贺定定看了会萤幕，回头时再没有动不动暴燥的态度，只是意味不明地问道：「……我哥知道你是这种人吗？」

「……小五。」温徇哑声。

轮胎刮过地面，发出一串刺耳的声音，响彻整条无人的空街。

温徇看着两人逃也似的离开，冷笑一声，抽下眼镜连着手机重重摔上桌面。

温徇将彻底黑掉的画面关了，换上事发正对街角的监视器视角。

温徇一直垂着头，任由朱掣

所以这个醉鬼，洗完澡后还认真穿了整套白衬西裤配金丝眼镜才醉的？

一片漆黑的会客室，温徇静静盯着画面欣赏。

朱掣无奈，不自禁抓了抓怀里那确实带着洗发水淡香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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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除了辱骂吵闹和铁质敲击声之外，唯一陪伴他的声音。

「洗完你穿这样？出去人都脏了，再洗一遍！」

「在房里喝的。」温徇松开朱掣往旁摸空两下，表情有些疑惑，又想起身：「我去给你拿……」

画面中火光冲天，陆续有人围观，不过事先做了街道清理，并没有无关人员伤亡。

他是不是根本就是跑来勾引他的？

却没想到一开门，居然是夜归的温徇。

「！」朱掣手一僵，可这手感确实不同凡响，不由得在上面捏了两把，温徇倒在他怀里闷吭一声，朱掣这才反应过来弹开手，气急地又把人拉起来往浴室拖：「起来！我不想跟醉鬼做！」

沉寂过后，才看向神色晦暗的两人，笑道：「怎么样？这结果你们满意吗？」

一丛热云轰然炸起，热气直衝了半条街，将三更夜里的黑照得火光通明。

温徇幽幽看向他，轻声问道：「你觉得我是哪种人？」

「喝完洗的。」

朱掣叹气，把他从地上拖起来，看他衬衫染着块淡红色的酒渍还是选择把人拖进浴室，嘴里边嘟嚷：「我说你怎么一喝就这样？」

可刚站起身，温徇自己顿了一下，木木地坐回地上，闷头拱回朱掣怀中。

温徇迷糊地歪了歪头：「洗了。」

滑到一半觉得时间还早，今日精力过于旺盛，最近又几个月没发洩了，想反正最近温徇为了早上不吵醒他都睡在另一间房，就丢下手机在门外掛了个请勿打扰牌，然后跑进浴室为玩玩具做准备。

「自动驾驶。」那个声音悠然道：「左转。」

朱掣本来就因刚做了些事脸色通红，此刻见温徇浑身酒气双颊緋红神情破碎，心狠狠地颤了一下，正好润滑液没擦乾净流出来，察觉异状耳根连脖梗又通红几分。

温徇一笑，看向萤幕上冲天火光，低喃：「嗯，我是将军、是将军……」

「喂！」朱掣急忙揽住温徇，把床铺从被糟蹋的边缘险险救出，然而温徇直接把他带着跪到地上，像小兽一样用脑袋拱他的胸口，又嗅又蹭的，朱掣按耐住飞起的慾火，捏起温徇的脸逼他仰头看自己：「起来！给我洗完澡再上床！你爱怎么躺我不管！但人要是乾净的！」

温徇似笑非笑：「我是哪种人？」

……

秦建宇张了张口，说不出话。

结果没想到某人直接刷卡进门了。

而空街上，再次没了生机。

刚刚他们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怪物。

门口响动了下，鑽入一个人影，定身站住。

门开时朱掣三根手指还插在里面，听到动静一吓连忙拔出来洗乾净，边穿浴衣出来边怨是哪个浑蛋搅和了他的好事。

温五恭敬道：「您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