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积雪早就化没了,院子里的松柏绿意葱葱。不下雪的南城像极了春天来临时的模样,可恰恰只是幻觉,圣诞节和元旦过去,再过一个除夕,那才会盼到春暖花开的时节。
岑词静静地看着窗外,看着看着,总觉得玻璃上映着的那张脸在瞅着自己。她定睛看过去,不是自己的脸吗?
抬手去碰,那张脸在日光下映得模糊不清。
是自己的脸,没错。
这年头谁会跟着谁走天涯
秦勋还是知道了白天的事,源于汤图的惴惴不安。
忆餐厅今晚爆满,张师傅在厨房忙得不亦乐乎,小工们各个一溜小跑儿干活,萧杭也忙得半口水喝不上,顶一个生病的服务生的岗,挨桌端盘子送水外加催单的,还得时不时应对年轻小姑娘们的询问。
“听说你们餐厅的店主可帅了?”
“我就是店长,你们觉得我帅吗?”
“看侧面不像网上流传的啊?”
“你们说的是我们店的幕后老板,他一般不怎么来店里。”
“周末才会来是吧?”
“是,但目前不接受预订了。”
“为什么?”
“预约的客人太多了,所以暂时先停止周末接单。”
姑娘们各个都挺遗憾的。
萧杭心里这个不平衡,怎么着?本少爷长得不帅吗?也就是在这儿端茶送水的,走出去那就是仪表堂堂风流倜傥,不知多少姑娘往身上扑呢,这些不识货的,秦勋就比他多了三头六臂不成?
引得怨声载道的始作俑者就坐在餐厅只对内的小包里,餐厅刚成立那会,这小包是秦勋用来招待交情不错的朋友用的,现如今成了岑词的专属位置,每次来餐厅都进小包用餐。
今晚岑词的胃口不错,秦勋特意给她煨了汤,还加了一小坛的红烧肉,原以为她会嫌腻,毕竟来这家餐厅的姑娘各个都嚷着要减肥。
但岑词可没忌讳,一块块红烧肉吃起来毫不含糊,直夸是入口即化,然后很认真地问秦勋,你怎么能把红烧肉做得这么好吃啊,谁能吃上这一口简直是太幸福了。
搁平常秦勋要是听见她这么夸他,必然是笑语晏晏的,但今天他只是轻叹一口气,说,“你喜欢的话,以后我就经常做给你吃。”
当然,这话不是重点,他言归正传,“你是打算逼着湛小野动手?这么做有风险。”
晚上接她下班的时候他就察觉出会所的气氛不对,羊小桃面色凝重的,汤图看着也忧心忡忡,后来岑词上车了,汤图跟他说了湛小野的事。
“倒不是她以前没遇上过歇斯底里的,但毕竟是面临湛家,我很怕她会惹上麻烦。”
秦勋理解汤图的担忧。
岑词捞出汤里的栗子,用筷子夹住一点一点地啃,抬眼笑看秦勋,“冬天的栗子可真甜,我一直就这么喜欢吃栗子,小口啃开,舌尖就甜滋滋的。”
秦勋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你在逃避我的话。”
岑词吃干净了栗子,轻声说,“我不主动出击,那最后被动挨打的就是我。湛小野的次人格很有心思,这些天一直按兵不动的,其实就是在跟我玩拉锯战。他是想借我的手来把湛家的不堪给揪出来,这个锅我自然不会背。”
“湛小野的案子你完全就可以停了。”秦勋明白岑词的意思,“你要知道,湛小野逼不了你,他自然会去找别人,再或者他会自己解决。”
岑词想了想,反问他,“依照你对湛昌的理解,就算我想罢手,他能放过我吗?”
会所里发生的事情始终是湛昌的心结,别管她知道多少,最起码湛昌认为她已经知道了不少秘密。
秦勋压根就没觉得这是多大的事,看着她说,“你在我身边就很安全,他不会动你,大不了我带你走也行。”
话落下他自己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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