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
可因为一手被拷着不能如愿,所以就拼命扯着胳膊,手铐撞在床头上咣咣地响,再加上他嘴里发出的厉吼声,就跟头困兽似的,在这样的深夜里令人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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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勋紧紧攥着拳头,额头已经泛出细汗,呼吸也是一阵阵的促急。
一来她觉得,就算湛小野有这番举动也不会真把自己掐死,人都有生理本能的,尤其是在面临生死的时候;
念头刚起,岑词只觉得脖间一松,紧跟着窜上心头的想法是:成了!然后猛吸一口气,又被呛得直咳嗽,被秦勋搂在怀里的瞬间,只觉得太阳穴在一鼓一鼓地窜跳,头一阵晕过一阵,又觉得脖子被勒过的位置火辣辣的疼,想都不用想,之后的几天肯定淤青。
裴陆有点懵,不知道她怎么就站不稳了,但还是点了一下头,“放心,不会摔着你。”
岑词整个人是使不上力气,几乎是瘫靠着秦勋。秦勋算是半松了口气,环搂着岑词,总有点失而复得的感觉,与此同时也很心疼。但眼前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他明白岑词的用意,只是这种方法的确极端又无奈了。
手劲不小,掐得湛小野直瞪眼。
汤图全身僵得很,冷不丁想起第一次见岑词的时候……不经意就打了个激灵,呼吸愈发不顺畅。她回头瞅了一眼裴陆,不知怎的就冒出一句这样的话来:“你可千万要搂住我啊,我现在有点站不稳。”
只见湛小野松了手后神情大变,跪在床上,冲着岑词的方向用力去抓,额头的青筋凸起,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死死盯着岑词,那眼神就恨不得要杀了她。
死里逃生的岑词一手搭着脖子,视线落在湛小野身上,那目光冷静得教汤图脊梁骨直发凉,冷静到了极致就总会平生一股子狠辣来,在那么一张貌美如花的脸上体现得深邃。
搏赢了,计划顺利推进;搏输了,她倒是可以求生本能地一脚踹开他求个自保,可与此同时计划功亏一篑,她也辜负了小野妈妈的嘱托。
汤图松了口气,这年头还是警察叔叔叫人心安呐,又暗自安慰自己:没事儿的,岑词不会有事的……
紧跟着湛小野说话了。
二来……
下一秒湛小野的声音又成了湛野:我不相信她,但我更不相信你!只有先除了你,我才能安生。
而岑词,使尽全部力量微微掰开湛小野的手,艰难说,“湛野……他如果掐死我,你……你就再也找不到对付湛昌的办法了,你……你可想好了,你要面对的可是……可是两个湛昌!”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其他几位不知,裴陆觉得该是他职业生涯中最为诡异和惊悚的。
刚刚还掐着岑词脖子的手陡然方向一转,掐回了自己的脖子。
很快,湛小野的姿势就变了。
她刚刚好死不死地瞅了一眼岑词,从她这个角度刚刚能将岑词的神情看得清透。
那只伸向岑词的手就像是被什么力量给扯回去似的,湛小野脸上竟有两种不同神情来回交替,就像是两张面孔。
是“湛昌”:你疯了吗?阻止我你有什么好处?
因为裴陆的动作……
湛小野这边的挣扎似乎卡在瓶颈上了,下手愈发狠,整张脸都涨红了,直翻白眼。被手铐箍住的手试图去抓另只手,奈何动弹不得,五根手指拼命张着,喉咙里艰难地发出声响。
不是打架是相杀
岑词算是用尽最后的力气挤出这句话,凭的也就是最后一搏。
汤图从事心理这么多年,自诩见过的奇形怪状的病患不少,可用这种方式来治疗多人格病症着实是头一次。她很想开口问岑词这样能不能出事,但一时间喉咙跟堵住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