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意看了看岑词,随口说了句,“我好像……在哪见过你呢,挺眼熟的。”
这话之前也有不少人跟岑词说过,我们好像在哪见过、你很眼熟、你我是不是有缘……但都是出自男士之口,用汤图的话说就是搭讪。从一个姑娘嘴里说出来倒是头一回,岑词略感惊讶,抬眼看她,“是吗?在哪见过?”
这么一问倒是把对方问愣了,挠挠头,“也不是那么肯定,可能你长得挺像哪个明星吧。”
岑词“哦”了一声,轻声回了句,“也有可能我就是大众脸,你看着眼熟正常。”
……
小野妈打来了电话,电话里挺激动的。
等岑词赶到湛家的时候,小野妈早早的就在门口等着了,见她来了之后赶忙迎上去,说,“小野醒是醒了,但醒了之后一句话都不说,就把自己关在阁楼里,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恢复了没有……”
阁楼还是那天岑词看见的模样,里面的东西摆设都没变化,唯独那面照片墙不见了,上头的照片被湛小野一张张揭下来了。阁楼的门虚掩着,岑词敲门的时候湛小野正在收拾照片,听声后回头瞅了一眼,见是岑词,他微微一笑。
能笑就是好事,虽说岑词一早就知道他醒了就会没事。
“我知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等坐下来后,湛小野同岑词说了自己的情况。
“挺奇怪的经历,当时的我好像不是我了,就跟个观众似的,所有的事都看在眼里,就是那种……嗯,只能看没办法参与的感觉。”
“因为事情发生的时候你的第二人格取代了主人格。”岑词如实说。
湛小野点头。
岑词问他现在感觉如何。
湛小野想了想说,“好像很久没这么清醒了,虽然发生了不好的事。”说到这儿他叹了口气,神情黯淡下来。
岑词理解他的感受,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湛小野又问她,“我是全好了吗?”
岑词不想瞒着他,“你的情况毕竟是由精神引发的,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你还是需要做相关治疗,当然,你也别有心理负担,只要是口服一段时间药物,帮助你稳定精神状况。你属于心理自发觉醒,所以我相信你再配合治疗一段时间就会痊愈了。”
湛小野抿了抿嘴,最后一点头,“行,我知道了,谢谢你岑医生。”
又是以往有礼有节的湛小野。
“这件事对我来说毕竟是个结,我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以前的我和之前发生的事,所以这些照片我想先收起来,等我什么时候能从容面对了再拿出来。”湛小野指了指箱子,墙上的照片被他如数摞好,码放整齐放进透明的塑胶袋里,打算封箱。
岑词微笑,“你做得很好。”
能主动管理自己的情绪,根据现实情况衡量自身的心理状况,他能做到这点说明已经好转。
末了,湛小野问她,“岑医生,你说这件事我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岑词看了他许久说,“这世上的事没对错之分,只有立场不同选择也就不同。小野你要明白一件事,不管什么情况,先管好自己,才能顾及他人。”
而她也不是救世主,没资格评判一个人行事是对是错。
之后的几天里,湛昌被判刑的消息传到了门会所,裴陆主办。法院宣布刑罚那天,岑词正在治疗室,治疗时间一到,汤图来敲了门。
来访者从治疗室里出来,汤图眼尖,发现还是上次来的那个女人,出门之前早就将帽子和太阳镜戴好,生怕旁人看到似的,听羊小桃说好像是个公众人物。
汤图没细看,本身盯着人瞧就是不礼貌行为,何况人家还是过来解决困惑的。那女人出了院就立刻有车来接,一辆保姆车,私隐性很好。
“裴陆说直到判了刑湛昌的认罪态度也是很好,他让我问你,会不会有一天湛昌突然恢复正常,开始伺机报复?毕竟他因为积极配合没被判死刑。”汤图靠在门口说。
岑词在整理刚刚那位客户的档案,头没抬,答非所问,“你跟裴陆和好了?”
新的终究会来
汤图没料到岑词的关注点在这上头,微怔了一下,不自然道,“我又没跟他吵架,哪来的和好不和好呢?”
“那你是不喜欢他了?”岑词似乎很执着于他俩人的关系。
如果这个问题是旁人问的,汤图的回答肯定斩钉截铁,但岑词平时不是个八卦的人,更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冷不丁这么刨根问底她的私生活倒是新鲜。于是汤图反问她,“喜欢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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