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直气壮的,你也别光顾着吃,没事儿多跟小秦学学,你说你现在那两把手艺也就奶奶我能吃下去。”
岑词被她说的不好意思,“奶奶……”
秦勋抬眼看岑词,她的脸又有些微红,看了就能教人心生喜欢。岑词没抬头,却能明显感觉他在看着自己,心就开始不安分的打鼓了……
年初一过得慵懒。
哪怕是秦勋上门拜访,也没觉得时间匆匆,反而能体会到个中的细腻绵和。这一天也来了不少的左邻右舍,新年有头一天,串门是习俗。
岑奶奶在这附近也是德高望重,缘于她养了一手好花,这周围人也都爱养花种草的,有什么问题都会来请教岑奶奶。
……
“奶奶啊,邻里间有个称号,叫花仙子。因为没有奶奶养不活的花,像是那些半死不活的经她手调理也会长得很好,邻居笑说,就奶奶这个养花本事啊,从路边捡回根干树枝回家都能押活。”
夕阳漫天的时候秦勋才从小院子里出来,做了顿丰盛的大餐,又帮着岑奶奶忙活了前院后院,收拾得利索干净。今天但凡上门的邻居也都瞧见了秦勋,有的甚至就是被他做的饭菜香吸引来的,啧啧称赞说,这小伙子可真不错啊。
秦勋打算离开的时候岑奶奶要求岑词去送,并且是下达了任务的:去送送小秦,他一个人回去多危险啊,人家忙活了一天了,中午吃的又多是农家菜,你请小秦吃顿大餐。
家里还聚了不少的邻居,七嘴八舌道,“对啊小词,晚餐就不带你了,我们正好陪着花仙子聊聊天。”
什么聊天啊,无非就是打听八卦呢。
岑词哭笑不得,心想着,一个大男人的回去有什么危险呢?
但还是乖乖听了话。
在路上,岑词就主动跟秦勋说起了奶奶的事。
你喜欢我,对吧
花仙子这个名号可不是岑奶奶到老了之后才有的,在她年轻那会儿,已经有不少人叫她花仙子了。 因为她不单单很会养花,就跟花神下凡似的,还因为她这一生过得就跟花似的怒放和诗情。
“奶奶年轻那会是学植物科的,她那个时代,女人基本上就是在家带孩子,命再不好些的,就边拉扯孩子边工作。但爷爷和奶奶的感情很好,爷爷也很支持她做自己喜欢的事,所以早年的时候奶奶就走过不少地方,国内的国外的,恣意潇洒。”
两人回了车里,秦勋也没急着开车,岑词坐在副驾,接过他递上来的矿泉水,润了润喉咙,继续说。
“像个文艺女青年一样活着,爱好自由,热情奔放,哪怕是生了孩子,她对理想生活的追求也没减弱,该研究什么还研究什么,该去哪还去哪。”
这样的人也注定会遭受非议,别说那个时代了,就搁到现在,一个女人因为兴趣爱好和理想抱负把孩子扔家里不管也会遭来议论。
“后来爷爷过世,奶奶这才留在家里带了孩子。我爸是独生子,在他们那个年代独生子女实属罕见。”
当时左邻右舍不少人都在质疑岑奶奶,常年在外头潇洒的女人能带得好孩子?但岑奶奶不光是把孩子照顾好了,还把家里家外弄得十分像样,左邻右舍都闭了嘴。
“都说人老了就跟小孩似的,奶奶就这样,没事总跟我念叨她年轻时候的事,说她带着孩子上着班,还把家里弄得就跟花园似的,羡煞旁人。”
岑词说到这儿轻叹了一声,“女人活得自我些没什么不好,活好自己的才有能力去为别人负责吧。奶奶就是这么一个女人,随遇而安也能坚持自我,这样怎么能叫人不向往呢?渐渐地,奶奶不管去哪,邻居们都会从最开始的不理解、非议到后来的接纳、羡慕和喜爱,花仙子的名声也就这么出来了。”
秦勋听得仔细,“不管去哪都有邻居?”
岑词点头,“后来搬过几次家,因为奶奶工作的缘故,后来我爸成了家,她就把老房子给卖了,又开始了全球各地地走,研究各类植物花草,为不少机构提供了可贵的植草资料。”
秦勋了然,又问,“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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