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开玩笑。”心里在骂自己:汤图啊汤图,你就是怂到不敢再往前多迈一步。
裴陆点点头,敛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少许后又说,“其实吧,他也不是开玩笑。”
嗯……
汤图抬眼看他。
“可能是他看咱们经常在一起,所以就以为咱俩……”
“那就在一起呗。”汤图脱口而出。
裴陆一愣。
汤图自己也吓了一跳,竟说了这话,怔了数秒,又笑,“开玩笑呢,你别有心理压力。”
“我……”裴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
“对了,你的伤口,”汤图马上转移话题,就怕彼此陷入尴尬局面,指了指他胳膊,“得时常换药吧?就去我那换吧,没必要总跑医院这么麻烦。”
“你方便吗?”裴陆问。
汤图点头,“你左右都是我的病人,再多加一条处理外伤的服务也没什么,大不了多收你点钱。”
裴陆笑,“好。”
汤妈打来电话的时候,汤图和裴陆正好一前一后上了车,平时汤图开车接电话的时候都习惯直接外放了,所以手机一响,她就直接按了免提。
“两个问题,第一,我未来女婿是怎么回事儿?是谁啊?第二,相亲你到底去不去?”
汤妈开门见山得令汤图猝不及防,深深懊恼自己习以为常的行为,真是害死人。坐在副驾的裴陆正要系安全带,闻言这话后一怔。
汤图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太丢脸了。
挂断是不可能的,显得挺心虚。赶忙消音转了蓝牙耳机,大脑乱糟糟地一团,裴陆在身边,她也不好说得那么明目张胆,一清嗓子,“妈,您问的是仨问题啊。”
“别跟我打马虎眼啊,你接了电话急匆匆就跑了,我不主动问你就不打算主动说是吗?”
汤图连连调低音量,但汤妈火急火燎的,嗓音那都是冲着拔高去的,她再怎么减音量都觉得裴陆听的到,只能安抚说,“回家再聊吧。”
“那你先去给我相亲去!”
“都错过时间了,算了吧……”
“算什么算?帮你改到明天了。”
汤图无语,“妈……”
“你是马上能把我未来女婿领回来是怎么着?”
汤图哪有这本事,而且要她怎么跟裴陆开口?跟他说,你跟我回个家让我妈见见你?
见她沉默不语,汤妈恨铁不成钢的,“一猜你就是在胡诌八扯的,行了我也不跟你多费口舌,你忙完赶紧给我回来。”
挂了电话,汤图觉得自己像是被扒了一层皮似的,喘气都挺困难。
裴陆沉默了良久,问她,“你……要去相亲?”
似乎也只能这样
年初一,烟花依旧热闹,餐馆附近或轻或重的炮竹声,窗玻璃时不时就会被炸开的烟火燃亮,深邃的夜色就有了姹紫嫣红的色彩,像极了被人打翻了的调色盘,大大小小深浅不一。
秦勋整个人是短暂的怔愣,因为岑词的问话,突如其来又开门见山。
不像是岑词的性格,毕竟在秦勋认为她就是个智商极高情商堪忧的女人,对于男女情感之事未必看得那么通透,哪怕是看透了,她那种淡泊的性子也不会说破,顶多就是顺其自然。
但……仔细想来又像极了岑词。
秦勋觉得自己的想法挺矛盾,可理智就渐渐朝着后者去了。岑词是什么人?她是一名精神分析师,长年累月看得最多的就是人性。作为治疗师,她始终是以局外者的角度,换句话说就是以上帝视觉来旁观、凝思或介入。她的冷静和理智因为职业习惯的关系注定高于常人,所以,她处理事情早就养成了自己的一套习惯和方式,抽离得远看得就深,事不关己的态度反而能将复杂的问题简单化。
包括她自己的情感。
所以,秦勋觉得她能这么直接了当问出来并不见得是件好事,男女之情可以山盟海誓中刻骨的阳春白雪,也可以是柴米油盐里滋生的人间烟火。然而,在岑词眼里男女之爱是什么?是不是就是个案、是能用理智去分析的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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