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窜天猴负责赵大胆的笔录工作,他算是裴陆最得力的手下,大风大浪也见过不少,但听着赵大胆的话也听得脊梁骨发凉。秦勋问负责人,为什么事搁了好几天才想到报警?

可就在今天,那碑上就出现个素描头像,而且碑前又多了两支龙凤烛,这一次婚蜡燃烧得比上次更短些,说明这次对方是在没人打扰的情况下完成了素描画像。

岂料大半夜的能发生那种事。

说起那个碑也算是乌龙事件,当时是有人订了那块墓,后来碑立起来了,却不见订单人露面,那个墓也就迟迟空着,都过去好多年了,墓园负责人想法设法联系对方无果,也只能那么搁浅着。

那是个空碑,碑下面也是空着的,墓园的负责人对警方说。

汤图想了想,喝了口茶压压惊,着实是不好喝,苦涩得很,估摸着是挺廉价的生茶之类,入口后回甘都差出不少,这苦涩却刺激了她脑神经,联想到了一种可能。

还能记得那人的长相吗?窜天猴问他。

赵大胆是病了,据家人反映出高烧了好几天,一直说胡说,一会儿说见鬼了,一会儿又说鬼跟着回家了,昨天精神状态才稍稍好转,今天来警局做口供,精神状态虽说看着不佳,但也算是能表达流畅完整。

等候拼图的时候,裴陆出来见了汤图。

能引起一场大病,那这件事在他心里留下的印记就太深了,果然,赵大胆跟警方说,这辈子我都忘不了当时的情景。

裴陆没跟羊小桃说得那么详细,因为他觉得她胆子挺小的,就风轻云淡的交代了几句,可就这几句也把羊小桃吓得够呛,手都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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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击者是墓园打更的,大家都叫他赵大胆。赵大胆对于那晚的事历历在目,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他在墓园撞见那男人的前后经历和场景。

“这次打更的不是赵大胆,他上次吓病了一直请假,这件事在墓园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昨晚打更的一入黑就没敢巡山,这才方便对方继续行动。”负责人分析说。

裴陆一愣。

裴陆出来的时候羊小桃也跟着,他叫了名同组的女警,将羊小桃带到另一个房间里休息,喝点东西等着拼图出来。汤图知道裴陆是有话要说,等女警带着羊小桃离开后,她急忙问是怎么回事。

他一点头,很肯定地说,能!

“我同事正在给目击者做嫌疑人的人像拼图。”裴陆说。

一口一个“太吓人”了,又说那男人的脸煞白似鬼。

外面天凉,裴陆带着汤图进了小会议室,给她倒了杯热茶,跟她说,警局的茶口感一般,你将就着喝。

羊小桃得知警方手里这张照片的来源后,着实吓得不轻,脸色煞白得不说,说话牙齿都在打颤,“为什么要把我画在墓碑上?我、我没得罪过谁啊……是谁画的?”

汤图听完虽说没像羊小桃反应那么强烈,但也着实是惊着了,“怪不得小桃刚才哆哆嗦嗦的,这也太吓人了,什么人啊这是?”说到这儿突然顿住了。

口感好不好的汤图也不在乎,她也不是为了这口茶来得警局。裴陆示意她稍安勿躁,将窗子敞开了半扇,点了烟,跟汤图一五一十交代了事情的全部。

“你说……是不是做阴婚?”

负责人说,之前赵大胆大半夜撞见那人的时候,那人也没做什么出格的行为,就是怪异了点,像是在墓碑前插蜡烛,保持额头抵地的姿势,也就这样,天亮之后墓园里的人前去查看并没发现破坏性场面,所以他们觉得对方只是装神弄鬼罢了。

她是跟着羊小桃前后脚到的警局,虽说裴陆当时带走羊小桃的时候说的是例行问话,只是配合一下调查,但汤图和岑词也不放心,最后汤图开车一路到了警局,候着裴陆。

像,被警方拍了下来。

裴陆见状问她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做阴婚?

素描人像不是别人,就是羊小桃。

报案的是永安墓园的负责人,说是大半夜的有人闯进墓园装神弄鬼,等天亮负责人上山查看那人所在的墓碑,碑上原本放照片的地方竟画了个女人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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