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陆也调查过一段时间，不管是同事还是家人都能证实段意之前一切正常，而那段时间的确是因为项目紧迫而导致失眠和焦躁。

一句话问得羊小桃哑口无言，半天后摇摇头，“当时……他的脸在窗玻璃上是贴着的，扭曲很严重，我、我说不上来他的长相……”

岑词一愕，“段意？”

岑词觉得汤图这言辞有点不要脸，笑问她，媒人啊？也对，上天赐了缘分，又找了月老说媒拉纤，结果你还单着，你说这是谁之过？

羊小桃喃喃，“我……裴队，你这话什么意思？”

裴陆闻言惊讶，少许后笑，“果然是岑医生，这思维太缜密了。”

可画像就摆在那，当汤图第一眼瞧见时怔愣了半天，后来跟裴陆目光相对了

裴陆也是热心，之前拜托过汤图，如果段意真需要心理治疗师的话问她能不能接，汤图是同意的，而且也确实为段意留出咨询档期，只是后来段意并不同意，坚持说自己没心理疾病，机场之所以那么做只是工作压力太大，一时间情绪失控罢了。

说实话，哪怕是发生了机场事件，汤图对于羊小桃的指认还是挺震惊的，因为如果真是段意的话，那也许他的心理状态已经严重超出她之前的判断。

“对。”秦勋说，“所以人证两方我们都需要调查。”

机场事件也许对于裴陆来说只是众案之中不起眼的一件，可对于汤图来说意义重大，毕竟是被人当了人质，裴陆还为了她跟段意持枪相对，当然，换了别人人家裴陆也会持枪相救。只是当时裴陆的英勇被汤图定义为英雄救美，还跟岑词说，其实段意也算是媒人。

汤图对裴陆道，“你才知道啊？她永远就是个上帝视角看事的，可怕吧。”又看向岑词，“你说得没错，我和裴陆都见过这人，还记得我在机场被当成人质那次吧？”

当时段意在机场出事的时候，他女朋友还十分诧异，跟裴陆表示段意从没这样过，他一直是个情绪挺稳当的人。

这件事不管是她还是裴陆，都以为翻篇了，岂料，圣诞节那晚和墓园事件又把段意给扯出来，哦，加上一句，还有灯谜会上与羊小桃的浪漫邂逅。

裴陆沉默稍许，点头，“有这个可能，毕竟当时对方处于极度恐惧的状态，他所看清的脸是经过手电筒照明，他说手电筒里的脸煞白，所以对方想辩解的话，完全可以以这种理由申述。”

岑词翻了个想要断交的白眼。

“这也是你在瞧见人像拼图第一眼时并没有认出对方跟圣诞节那晚有关的原因。”裴陆道。

岑词给羊小桃倒了杯茶，叫她情绪先平静下来，轻声说，“裴队只是在分析，并没说你在撒谎。”然后看向秦勋，“照这种可能性判断，那当晚墓园的目击者也有可能看错？”

没有人员伤亡，最直接的受害者就算是汤图了，汤图本身觉得段意也不是个穷凶极恶之人，自己又没受到伤害，而且段意还带着满满的诚意跟她道过谦，所以也就没再追究这件事。

汤图给了她一记羞答答的拳头：死鬼，人家是害羞嘛。

既已至此，汤图也不能再说什么，人家不想治疗，你总不能强迫人家来诊所吧。

当时，汤图就段意在机场上的表现，将其定义为躁狂症和强迫性神经症，但具体如何还要进一步观察，毕竟只见了一面不能切实定义。

岑词点头，紧跟着问了个关键问题，“从人像拼图到真人的识别，哪怕警局系统再先进，必要的时候也需要你们警员的眼睛来甄别和判断，裴队，你怎么一下子就找到了对方？还有汤图，你并不好奇对方是谁，所以说，你俩早就跟对方打过交道？”

羊小桃先是一愣，紧跟着反驳，“不，我绝对没认错！”

我也想见见他

岑词冷静，“可是同样作为人证，对方的人证也未必可靠吧？”

裴陆叹说，“我的意思是，或许给你其他的人像拼图，纸张一扭曲也许你也会认错。”

段意是有女朋友的，而且两人的关系很好，在一起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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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汤图也有问过裴陆有关段意的情况，她就是有职业病，总觉得段意的状态是由焦虑和压力引起的不假，但似乎更严重些。裴陆跟她表示，警方盯过他一段时间，发现他一切照旧，正常上下班，没发现他再有异样发生。

节当晚那男人的长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