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岑词笑。
放下咖啡杯,也就不拐弯抹角,“是段意的事,我不想到最后是你来接这个案子。”
厚重,是深焙过的豆子。岑词跟他说,“是汤图从土耳其带回来的土咖啡豆子,没她这次订回来的品相好,但我觉得煮起来的口感和色泽不错。不过你确定大晚上的你要喝?不怕睡不着?”
“难。”岑词跟他说实话,“为了裴陆,汤图也势必会介入。她跟我的性子不同,热情又感性,她那么喜欢裴陆,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为难。”
她的睡眠算不得是无坚不摧,也会有失眠的时候,但对于她来说,睡前一杯咖啡或牛奶并不能决定她的睡眠质量。最近这段时间她入睡后的质量不好,经常会做些光怪陆离的梦,梦里有个哭哭啼啼的女孩,看不清具体长相,醒了之后就会忘了大半剧情,只能记得零星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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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勋唇角笑意扩大,真是,心思被看了个透彻。
“有企图是男人对女人在生理上的天性表现,很正常。但你留下来,更多的是想忠言逆耳,段意的事吧?”岑词轻描淡写,她现在也算是了解秦勋的性格,做事稳妥,也知轻重缓急,也不是个真能为男女之事就留在女方家里的男人。
岑词垂眼,手拿咖啡勺在杯子里轻轻搅动,没说话。
“汤图怎么有时间逛街?”秦勋笑说,“有时候我去会所找你,看见她比你都忙,你是非预约的不接,人家呢?上门都是客,要论时间,她不比你多吧?”
你不记得我了吗
“怕迷路又怕给别人造成麻烦,你就是想太多。”秦勋一针见血说出她的担忧,“如果哪天想逛街了跟我说。”
“真不相信我对你有企图?”秦勋笑。
“段意的情况汤图之前给过最初判断,躁狂症加强迫性神经症,但你我心知肚明,他一旦就是圣诞节当晚和墓园的始作俑者,那他的心理状况绝非这么简单,而且从这两次事件来看,他的表现可不像是躁狂症。”秦勋给她分析。
他不是个很会花言巧语的男人,偶尔说出的话也是悦耳,听得人心发暖。她轻轻抿嘴,开玩笑说,“我还以为你是打算跟电视
岑词点头,“确实更严重些。”
“解酒茶喝了,咖啡也品了,言归正传吧,你想跟我说什么?”岑词放下咖啡杯,问他。
岑词听了这话抗议,“我哪是不爱逛街?我是没时间逛,要是有时间的话谁不想?”
岑词抬眼看他。
“干嘛?”
岑词抿笑,故意问,“做点什么事?”
“睡不着才能做点什么事,否则不就浪费这一晚了。”秦勋微笑。
“处心积虑留夜,面对的又是如花似玉的姑娘,你说我想做什么?”秦勋慢悠悠说。
岑词噎了一下。
“在机场有攻击性,性格里有压抑成分,小词,他挺危险,你能离多远就离多远。”秦勋轻声说,“当然,我也不是说把这个案子扔给汤图,一旦汤图出了事你也难过,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门会所不介入。”
“我陪你。”秦勋轻声说,“至少多个帮你拎袋子的。”
这倒是不假,在餐厅的时候汤图就明确表示想要参与,所以秦勋觉得自己像是说了句废话似的。想了想又说,“对于段意这件事我也只能是建议,你自己衡量,不想接固然是好,如果不得不接,大不了我还像之前那样天天接送你上下班,反正你这个人基本上就两点或三点一线,又不爱逛街,倒是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