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唱多久了？”待陈萱蕊在旁坐下后，岑词问她。

可现实终归是现实，晋茂也终归不是司桥，他做不到剧中司桥为了爱情敢于抗争世俗的决绝。两人的恋情长达五年，最后以晋茂提出分手而告终。

可有质量的本子何其难等，等来了还有那么多有流量准备转型的小花们候着呢，再说了，一个有质量的本子离真正孵化出有质量的剧还有十万八千里，这其中的环节复杂得很，横生变故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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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吗？”

导演念旧，硬是给娄蝶饰演的角色里加了爱情戏，因为依照娄蝶的颜值，也足以撑得住爱情线。

岑词多少明白了娄蝶的心境变化。

中年女演员市场遇冷，这在中国的影视行业成了无法避免的问题。这个年龄段了，不可能再去跟年轻小姑娘似的去演些情情爱爱的片子，大多希望能遇上有质量的本子。

唯独一点，娄蝶不是主角。

陈萱蕊一声叹，看着台上的娄蝶，“当然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接了部剧……”陈萱蕊思量，“不会是因为剧的关系吧。”

陈萱蕊点点头，神情凝重，半晌后说，“影视市场遇冷，尤其是大荧幕市场，所以这两年不少资方和导演都转战剧作或者网络剧，反正……心理落差肯定会大。”

一部甜得腻牙的剧，用导演的话说就是，我不能总在高处悬着吧，总得接接地气，后来他跟陈萱蕊说实话了：大荧幕这几年不好做，我总得吃饭养公司里的人吧。

“蝶姐不想接这个剧，但又

。

岑词接手娄蝶后，将她所有的访谈都看了，但凡提到最喜欢哪个角色这类问题时，娄蝶的回答都是：莱尘。

“一部都市爱情剧。”

“其实刚开始谈的时候，蝶姐就是主角。”陈萱蕊的沉重无奈都藏在声声的叹息里，“本子是好本子，也特别适合蝶姐，但后来资方看了本子后，死活要把原本女二的戏加成女一，改来改去的整个剧的调子也变了，原本是个职业剧，现在成了披着职业皮的齁甜剧，主角换成了当今一线流量，蝶姐那个角色成了女二，这不，导演内疚，才坚决要给蝶姐加戏。”

“嗯。”

一场惊世骇俗之恋从开始到结束都惹来众多关注，而后晋茂退出演艺圈投身商场，娄蝶转攻国际市场，拿了不少奖，可身边始终无良人。

“娄蝶从出道到现在，几乎没怎么接过电视剧吧，都是大荧幕。”

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但娄蝶的回应是，因为莱尘就是我，我就是莱尘。

岑词进去后没打扰娄蝶，择了靠前的位置坐下，看着台上娄蝶的一唱一行，一回眸一甩袖，身段犹若出水，莲香四溢，举手投足尽是岁月沉淀和人间风情。

“还有呢？如果只是因为这件事娄蝶不会这样，大不了她不接完事了。”岑词冷静。

现实的确不是《尘桥》，晋茂的确不是司桥，可娄蝶，的确是把自己当成了莱尘，这一辈子都没从这个角色里走出来。

曾经导演选角时说过的话，被她一直记在心里，众人都觉得她可能就是句玩笑话，但岑词看得出，她是认真的。

找到娄蝶的还是《尘埃》的导演，他一直很欣赏娄蝶，希望能多年之后携手第二次合作，只是这一次，他导的不再是大荧幕电影。

陈萱蕊叹了口气，“今天早上一睁眼就来了，直到现在，唱完了就坐在台上休息也不搭理人。这两天都是这样，我都要愁死了。”

岑词不解，目光从台上移到陈萱蕊脸上，“电视剧？”

其实像是这种情况其他艺人也会出现，但问其原因，换做其他人大抵上会说，因为那是我的成名作，或者说，因为是角色成就了我……诸如此类回答。

“什么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