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荞摇头。

“或者说，打从段意留意到了羊小桃后，这场仪式就没停过，应该是个很漫长的过程，直到，羊小桃失踪，时机成熟。”岑词分析说。

段意有梦游症。

火锅咕咕地开，却没人动筷子。

其实全程岑词都没跟倪荞有过交流，负责沟通的就是汤图。对于段意住在公司大半夜时不时不见了踪影这件事，自打倪荞在警局说过一次后就改口了。

汤图虽说面对倪荞像是发挥失常，但她问到了倪荞有关段意小时候的事。

从心理角度分析倒是没错。

裴陆一下子想到那位目击者说的，当时他看到墓前那人的动作，诡异恐怖。“也就是说，当时段意在墓园正在进行阴阳合婚的仪式？”

汤图一激灵，“时机成熟了之后呢？他……能对小桃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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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词是听见汤图这么问了，于是就扭头打量倪荞的神情。她看得清楚，在倪荞听了这个问题后，她的侧脸有明显的变化，脸部肌肉抽

“没有万一。”岑词轻声打断她的话，“段意虽然说患有躁狂症，但强迫症更重，他筹划了那么久，也会力求完美，还记得之前在郊区发现的十斋日吗，我猜测他会等到十斋日的最后一日，这才符合他强迫性仪式动作。”

倪荞跟段意在一起的时间长，不能说事无巨细吧，但之前也没少听段意提到以往。她就说段意这个人看上去挺斯文的，但骨子里挺野，喜欢户外旅行。

直到，去了趟倪荞那。

又提到段意说他小时候的事，爬房子爬树不在话下，后来有一次两人出去露营，等倪荞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段意怀里，而段意抱着她坐在树上睡着的。

倪荞摇头，她也觉得不可思议，也怀疑过这件事，但她的确上了树。

岑词轻叹了一口气，看向裴陆，“因为当时的段意，在梦游。”

注定了是一场无法大快朵颐的火锅盛宴。

岑词没说话。

岑词接着说，“依照对段意的心理分析来看，他不会破坏羊小桃的完整性，换句话说就是，他极大可能是将羊小桃活埋。”

这是之前岑词怀疑过但没能确定的事。

汤图顺势又问倪荞，像是这种事之前或之后还有过吗？

之后，在倪荞家里，岑词一边给秦勋打掩护，一边看着照片墙，而汤图跟倪荞的谈话，基本上也听得七七八八，关键的内容没错过。

汤图当时听了倍感惊讶，跟倪荞确定了一下：抱着你上了树？你当时不知道？

当时倪荞吓坏了，段意却跟她说，大半夜的发现有熊瞎子，他就抱着她上了树躲躲。

“对象不同，冥婚至少有一个要是死人，阴阳合婚必须是俩活人，重要的是目的也不同。”秦勋总结，“所以，仪式更不同。”

汤图追问她，段意还有其他你认为比较怪异的行为吗？

患有强迫症的人十有八九的忍受不了不完美，一个整月的十斋日被破坏，对于一个患有强迫症的人来说的确是场灾难。

一切的解释

汤图急了，“那我们还等什么？万一——”

汤图手一抖。

“墓园前后前后两次看见段意，恰恰也说明了他的强迫性仪式动作心理，必须要完成一系列的仪式动作心里才舒坦。”岑词轻声说。

秦勋思量片刻，说，“只有一方死了，另一方才算是真正续上命了。”

良久后裴陆提出疑问，“你刚才说段意圣诞节那天是无意识行为，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