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整条鱼放在两扇铁网中间，一夹一扣紧，鱼在炭火上再如何翻转也不会脱落。酱料直接往铁网上刷，各种滋味就透过网孔渗进鱼肉里。

秦勋轻声说，“植物我不清楚，但人会这么做，倒是有可能。”

秦勋挑眉。

“寺里的人说，她在石屋前坐了一天一夜，不说话，也不吃不喝的。”

秦勋哭笑不得。

跟岑词说，自家的餐厅都吃不上，这店长实在是越来越嚣张了。

他夹了块鱼肉，先是挑了鱼腩的部位，放到了她盘里。

这话说的。

当时倪荞在大殿里痛哭流涕让诅咒勾引她男朋友的狐狸精去死，当时岑词还想着，这可真是求什么的都有，谁能想到她就是段意的女朋友？而她诅咒的人就是羊小桃呢？

话毕摇头，“又是个被段意pua了的。”

秦勋道，“我回店里能帮上忙，什么叫捣乱？”

这是岑词最爱吃的位置，没刺，还肥美，吃上一口就觉得幸福满满。她点头说，“倪荞给我打过电话。”

岑词也没瞒他，跟他提到了照片的事。

岑词不知道秦勋是不是在想工作上的事，但她很清楚自己在想什么，从昨晚一直到现在，盘旋在心头的疑问就一直压着她。

“段意有心疾，时间一长，跟在他身边的人也会或多或少受影响。”秦勋说。

桌上的饭菜很好吃，但，她和秦勋之间聊着聊着就几度冷场。

晚餐没回记餐厅吃，因为萧杭打电话来说，餐厅里实在是人多，翻台都翻不过来，劝秦勋就别回店里捣乱了。

“她始终不愿意承认段意爱上了羊小桃，所以，特别希望进石屋的人能是她而不是羊小桃。”

秦勋想了想，点头说好。

“很难得，你能安抚她。”

岑词点头，“好在她只是钻了点牛角尖，安抚几句倒不是想不开。”

吃饭的时候，秦勋提到了段意的女友倪荞。

“你别误会，我只是在帮你助理拿文件的时候不小心看见的。”

岑词倒是无所谓。

岑词闻言这话，心底最深处有清浅的异样萌生。

秦勋的筷子一顿，抬眼看岑词。

岑词就怕他多想，所以之前也没提起，今天既然说起这件事，她也就如实说了。

末了，她放下筷子，直接了当问秦勋——

“其实，挽安时跟沈序是认识的吧？”

岑词喜欢吃这家的烤鱼，说这个季节他家的鱼肉很嫩，又跟秦勋说，这顿饭她来请，不准抢着付钱。

最后皮焦肉嫩，香得很。

直言

说是农家菜，实则是各类应季山野菜，挺地道的，还有自家养的牛羊，肉质都很放心。

屋后一大片鱼塘，客人可以亲自去捞，然后各种做法。

其实倪荞就是想不通，所以才忍不住给她打了通电话，问她：为什么段意选择羊小桃不选择我？

但毕竟不经允许私看照片的行为怎么看都理亏，于是岑词又跟着解释了句——

的终极大佬。”

秦勋了然点头，说，“我没怪你，事实上，我办公室里所有的东西没你不能看的。”

关于挽安时的话题，岑词其实一直在纠结问还是不问，何况这次还牵扯了沈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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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山脚下的农家菜吃的，岑词选的地方。

“那么多双姑娘的眼睛盯着呢，你一现身那就成了粉丝现场，你可别过来让我糟心了，带着你家岑医生爱哪逍遥哪逍遥去。”

岑词叹气，“之前在庙里见过，可能，就是缘分呗。”

……不是，趁着他不在就乱翻东西，跟查岗似的。

话毕，她扭头看他，“你觉得可能吗？”

像是裹着一层薄而脆壳子的小种子炸裂开来似的，声音不大，却能产生一股子温暖的力量。

岑词笑，“那就看看最后它能长成什么样吧。”

开春天暖直到夏季结束，捞上来的鱼最受客人喜欢的吃法就是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