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图伸手在嘴上一比划,做了个拉锁状。
手机响了。
汤图接起,那头窜天猴开门见山之余还不忘来个尊称,“嫂子,你和岑医生有空吗?江湖救急……”
房里安静,岑词在这头听得一清二楚。
汤图还保持着手机贴耳朵的姿势,眼皮一抬瞅向岑词。
岑词嘴角微扬,对汤图说,“我家一个月伙食的食材。”
必须没问题啊。
汤图笑着回了窜天猴,“行,我俩马上过去。”
你真以为是我一个人在疯吗
是段意。
这两天就在抽风,死活要见羊小桃。见不着羊小桃的话就不吃不喝,也不配合治疗,就跟行进将死之人在跟执法人员对抗。
执法人员明确说明羊小桃目前的心理状况不适合来这里,段意又提出要见岑词,岑词不来的话见汤图也行。
总之,门会所的人他必须得见。
窜天猴来迎的她们,见着面后感恩戴德的,一个劲解释说里面的执法人员没办法了联系的他,他也觉得挺不妥,但想到段意的心理状况……
总不能精神虐待吧。
岑词倒是无所谓,毕竟牵扯了羊小桃的事。汤图问窜天猴裴陆的情况,窜天猴的神情有些一言难尽——
“回来倒是回来了,就是……”
岑词不着痕迹地看了汤图一眼。
汤图惊讶,“回来了?他怎么了?”
“嗨,也不是他怎么了,总之……让他跟你说吧。”窜天猴说着又强调了句,“他心情不好,我觉得还是等他联系你吧。”
汤图的脸色不大好看。
……
段意见着岑词后,第一句话就是问羊小桃怎么样了。
岑词跟他说,一切都好,你也知道她病了,目前已经有心理医生介入了。
段意摇头苦笑。
岑词看明白他的心思,一针见血,“你认为她没病,你也认为她还爱着你,当你看见她差点杀了我的时候,你甚至还认为她是想跟你永远在一起。”
段意反问,“难道不是吗?”
岑词一字一句,“我说过,她病了,就跟你一样。”她朝后靠了靠,“不过好在,她在逐渐恢复,就在前两天我还接到了她的电话,跟我道歉。”
段意目光一震,情绪激动,“不可能!”
岑词对视他的目光,“段意,你要明白一个事实,自始至终都是你一个人在疯,所以,你还想继续疯下去?”
段意不吱声了。
他低垂着头,嘴抿得死死的,两手攥拳,像是隐忍什么,可整个人又像是只落败的犬,心有不甘可又无能为力。
岑词不再多说什么了。
关于羊小桃的事她的确没骗段意。
也许她的血在警局洒了一地的时候羊小桃就清醒了,所以之后羊小桃的确给她打过电话。
羊小桃跟她道歉,尤其是她还没追究责任这件事,更叫羊小桃无地自容。
岑词宽慰她说没关系,说你只是钻了个牛角尖,等想开了就好了。
羊小桃在电话里哭着跟她说:岑医生我也不知道那阵子我是怎么了,就是跟魔怔了似的,心里还有股气出不来,憋得特别特别得难受。
在电话里羊小桃也承认自己当时割腕的行为,的确是因为看见段意被抓,她说,我就是觉得心里像是有个什么东西似的离开我了,难受得要命,也绝望得够呛。
岑词也没瞒她,跟她说了她的情况,又说,相关的心理咨询师已经帮她找好了,要她无论如何都要配合治疗,不为别的,只为担心自己的父母。
段意的情况复杂些,但也不是不能控制。
岑词起身打算离开的时候,段意突然抬头了,语气挺奇怪的,“我见过秦勋。”
冷不丁的这么一句话,成功得令岑词停住了脚步。她转头看他,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见过秦勋没什么奇怪的,但她相信,段意要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
段意脸上有了笑,这笑,晦涩不明的,“我的意思是在之前,我大半夜去墓地的时候,见过他。”
岑词一僵。
段意一字一句,“所以,你真以为是我一个人在疯吗?”
段意的情况不难处理,无非就是要他彻底死心。
见过段意之后,岑词又见了心理辅导师,跟对方沟通了一下有关段意的心理情况和治疗手段,做完这些,外面已经黑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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