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求求挺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岑医生这职业,其实还会让人紧张的。”
岑词没强迫她一定要去接受水杯,就是简单聊两句冷霖工作上的事后,治疗就开始了。
……
只有心藏秘密的人,才会怕被看穿秘密。
冷求求今天的状态还不错,轻声说,“天气越来越热了,岑医生也要多备点解暑的东西,不能一忙起来就什么都不顾了。”
在一个半小时的治疗时间里,她尽量来配合岑词,至少经过岑词的鼓励,她可以勉强来伸手碰岑词了。
冷求求转头瞅了岑词一眼,那神情叫岑词有些捉摸不透。但很快冷延开了口,这次是对冷求求说,“先跟哥哥上车,听话。”
看得出她是努力在做。
“会的,不为了我,也得为了上门的顾客。”岑词微笑。
有心理负担,既然岑医生不肯赏脸吃饭,那送束花总不过分吧,你操心我妹妹的事,感情之意还是要有的。而且……”
她说,“求求现在很配合,但说到底还是要挖根儿的,冷先生,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岑词不解。
他把问题抛给了岑词。
岑词在心里感叹,这冷霖和冷延站在一起哪像是叔侄俩?冷延也真是保养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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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词微微一笑,“有因才有果,而且我之前检查过求求的生理状况,她
打算跟冷霖说冷求求的情况时,冷延上前,“跟我说吧。”
冷求求有秘密,这都不用岑词去分析。
可是,冷求求忘了秘密是什么。
很快,王晓璇就送进来三杯代茶饮,以晒干的鲜花为主压的茶块,一入水,花瓣就舒展开来,朵朵绽放。
话说到这份儿上,岑词也不好拒绝,只能接过来,道了谢,然后搁置一旁说,“倒也不是没休息好,就是事情稍多了些。”
冷延点头,英俊的眉眼有了思索,“我明白,我也听冷霖说了,可我不认为求求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这个病因……一定存在?”
岑词其实也不过就几句话的事,家属陪着来的,总得交代交代不是?
冷求求抿抿唇,跟着冷霖出门了。
冷求求低低说,“因为岑医生的眼睛,好像是能看穿所有人的秘密一样。”
冷霖看上去比冷求求还紧张,看了看眼前的杯子,又看了看冷求求。
冷求求没有太排斥的神情,可眼里也是小心翼翼,她试图伸手去碰杯子,但几番都失败了。
治疗结束后,岑词送冷求求出来时才发现,今天不光是冷霖陪同,还有他们的小叔冷延。冷霖在打电话,好像是在处理医院的事,冷延坐在沙发一头,在看杂志。
或许是因为她知道,内心藏着的那个秘密是一场巨大的灾,一旦真的戳破,她将会万劫不复,那才会有她现如今只字不提过往,只要求岑词治好她表象的要求。
“最起码能让我看着像个正常人,我不求别的。”冷求求说。
这是个挺大的进步。
又回头对冷霖说,“先带求求上车吧。”
见冷求求出来了,冷霖挂了电话,冷延把杂志放回原处,也起了身。
他微微偏头打量岑词的脸色,“看着花,岑医生也会精神些。”
治疗室只剩冷求求和岑词时,她看着就比刚才要紧张了。岑词见状微笑,“刚刚你哥在的时候你还能侃侃而谈,现在他一出去你就紧张,我会很有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