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勋笑着说,“看在裴队的面子上,我也得顺便照拂一下你这只电灯泡,行了,你也跟我走吧。”
秦勋止步。
保镖们上前,黑着脸喝道,“活腻了啊!”
等秦勋进来的时候,岑词玩笑道,“赌神来了呀。”
……
岑词想了想,如实说,“其实我也不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这么穿,回头我问问秦勋。”
秦勋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低声,“不用看他们,直接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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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图看得直啧啧,说,“你家这位太有范了,架势堪比电影里赌神出场啊。还有叫人删照片的,换做是裴陆的话,肯定要被投诉说警察欺负群众了,你家这个身份,投诉不着啊。”
秦勋没反应过来,“嗯?”
保镖在前方开了路,狗仔们被自动分到了两拨。秦勋从车上下来后径直往门会所里走,目不斜视。相比保镖,他穿得倒是简约舒适的,浅色亚麻衬衫,衬衫的袖口挽起来的,小臂精壮,胸前扣子敞开几粒,隐约间能看出健硕胸肌轮廓,真真是潇洒得很。
早先的那股子滞闷又倏然袭来,那根能勒住呼吸的绳索又开始一点点拉紧。她抿着嘴,冷眼看着眼前这些人,手下意识地攥拳,紧紧的。
岑词抿嘴笑,也没多解释,目光往院子里一瞄,有两名保镖是跟着进院的,守在门口,其他三位就死盯着外头的那些狗仔,看谁敢偷拍。
“照片删了就行。”
好像之前压在心底的沉闷和焦虑就瞬间被抽走,慢慢的,升腾起一种叫做底气的东西,包围着她,席卷着她,叫她觉得,自己没在孤军奋战。
所以人就是这样,只要有牵头的,那也自然就有附和的。
一条商务西装裤,把他的腿衬得老长。
“对啊对啊,言论/自由懂不懂?”
有一种画面其实细思极恐。
“你家这位可真仗义。”汤图拍拍岑词的肩膀,赶紧进屋拿包了。
的不热吗?”
“但当时就是怕耽误你工作,想着这种情况我也许也能处理。”
这厢说着,那厢秦勋已经下车了。
“娄蝶是不是患有抑郁症啊?”
从大门到停车的位置不过数米,却像是走了漫长人生路。岑词有预感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毕竟都守了一天了。
果不其然,就在快靠近车子的时候,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了,高声喝了一嗓子——
就是因为他来了。
秦勋笑,“结果呢?被堵在屋子里。”
混口饭吃,但谁也没想着说为了口饭给自己招惹上无妄之灾。
冷不丁的,咔嚓一声,有闪光灯亮了一下。
旁边的汤图轻叹一声,“你俩觉不觉得我这个电灯泡刺眼?”
岑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心里有清浅的暖流,一路的担忧也都化作甜意。
就有人嚷嚷,“不让拍还不让问了吗?我们这也是工作,交不了差的话我们同样也死的很惨!”
岑词抿唇浅笑。
就是你一出门,所有人的眼睛都往你身上瞧,各个还不开口说话,死寂般。
“岑医生,那次颁奖典礼你之所以能去,是不是就怕娄蝶出状况?”
秦勋没料到她会如此坦白,像是她这种性子的女人,有些话就喜欢敛在心里。所以他微微一怔,很快就笑了,眉眼俊朗得很。
其实她是希望他来的,在见着他的这一刻才明白,这种愿望到底有多强烈。
其他人纷纷跟着追问了。
岑词点点头。
……
“娄蝶今晚的回应是纯心故意的吗?”
真有豁出去的,可能情势所逼,很清楚今晚岑词这一走,明天再想聚集这么多人来围攻就不大可能了。
七嘴八舌的,虽说态度都不敢太过嚣张,可嘴巴不饶人。
……
马上有保镖上前,大手一抓,准确无误地把那人揪了出来,典型的人狠话不多的那种,相机拿手紧跟着要摔,秦勋出了声——
秦勋见状,略感无奈,“还有心思笑呢?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怎么不说?”
保镖二话没说把照片给删了,又警告一众人等,今天的照片要是有流出去的,不管是谁,来现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肯定绕不了。
“因为你来了啊。”岑词轻声说了句。
狗仔们闻言这话谁还敢拍啊,那相机捏在手里,愣是没人敢再咔嚓一下。
回头看了一眼。
此时此刻岑词就觉得这样。
“岑医生!娄蝶其实就是你的病人吧?说什么交情好也都是借口,她精神就是出了问题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