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档案……”岑词想了想，点头，“对，当时她不知道怎么处理就给了我，你的客户资料？”

她蓦地起身，去翻归档架，翻了半天没翻出想要找的，站在原地想了好久，在电脑上又查了挺长时间，眉头皱得能夹死只苍蝇。

白雅尘困惑，“如果沈序就是在做重构记忆课题，那肯定得有受试者，而且应该不止一个，那么当初能为他提供课题研究的受试者是谁？他们来自哪里，后来又去了哪里呢？”

真是怪了事了，她竟然能跟白雅尘聊那么久，在跟白雅尘还没那么熟的前提下。

破旧的石屋前，萧杭撑伞而站，时不时抬腕看上一眼。除此，石屋两侧还受了些保镖，各个神情肃穆的。

“很重要吗？”岑词愕然，“我看都没什么归档价值就给碎了，怎么办？”

她不祥

一个电闪雷鸣下来，天空就跟能被撕成两半似的。阴沉沉的，豆大的雨点砸下来，很快就成了一处处水洼。

汤图没跟她说见白雅尘的事，搪塞了一句，然后问她，“前阵子任晓璇是不是给了你几份没归档的老旧档案？”

关上治疗室的门，汤图调整呼吸，乱蹦跶的心好不容易才恢复平静。

“就扫了一眼，当时我还想问呢，谁登记的资料啊，那么敷衍，咱们门会所的归档资料什么时候那么潦草了。”

她细细回忆自己跟白雅尘说过的话，很怪异的是，竟有不少她都觉得挺模糊了，也不知道是聊得太多还是聊得太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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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了好半天，汤图出了治疗室，问任晓璇有关废弃的没归档老档案的事。

只是后来两人的话题又转回了“重构记忆”上。

这期间汤图想了又想，斟酌了再斟酌，最后，等客户从岑词治疗室里出来的时候她还是决定上前敲门。

……

没一会儿有车开过来，黑色商务车，在雷雨之中跟深海鱼似的。萧杭见状赶忙上前，等车子停好后，他把伞稍稍往车门那边倾斜了一下。

这天午后下了雨，挺大。

手中黑伞一撑，遮住了半脸的冷峻。光亮的皮鞋踩在被雨打湿的土泥路上，脏了鞋尖，但他丝毫没在乎。

回到门会所的时候汤图才反应过来。

“这件事，我要亲自核实。”秦勋语气沉沉的。

岑词治疗室里还有人。

汤图蓦地心惊。

汤图点头，“对，档案呢？”

等治疗结束后已经快黄昏了。

萧杭跟他并排走，低声，“其实你不用专门跑过来一趟，我帮你问不就完了吗。”

汤图靠在椅子上仔细去想，越去回忆，就越觉得今天这场谈话挺怪异。她开始强迫自己去回忆每一个话题，哪怕是模糊的，也逼自己去想。

汤图一愣，马上道，“不重要，我也是突然想起来想处理一下，既然你都处理了那就算了。你当时……看了资料？”

汤图的心放下半截，“嗨，那不都是很早之前的了，哪那么规范啊，行了没事了。”

聊，毕竟都是从事心理研究的，而白雅尘作为行业权威，汤图自然也会有不少请教的问题。

越想，后背就越发凉。

任晓璇每天的事不少，听她这么冷不丁的问了一嘴，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想了半晌才哦哦了两声，说，“我记得当时你不在，我就给了岑医生。”

岑词正在总结客户的治疗方案，见汤图进来，略感惊讶，“感觉一整天没怎么看见你呢。”

现在想想跟白雅尘聊天时的感觉，刚开始是有点尬聊，聊到最后就成了相见恨晚，甚至还有种老朋友许久不见，恨不得掏心掏肺的感觉。

但愿没事，但愿没事……

车门打开，是秦勋，亲自开的车，从副驾顺了把伞，就着头顶的遮挡下了车。

其中一名保镖上前开了门，一进石屋，一股子发霉的潮气扑面而来，夹杂着肮脏难闻的气味。石屋里很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