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陆叹气，“汤汤，她是你朋友也是我朋友，我也会担心她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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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会查到底。”

只是这次的伤比以往都要重，少不了一年半载的静养，而且养得还都是表面伤。医生查房的时候说，“这刀子进得深啊，外伤好养，内伤难好，以后要多注意调理了。”

果不其然，在审问保镖时，两名保镖的回答仍旧一致——

裴陆问她，岑词意识清醒吗？

岑词被推出来送进病房后，汤图就赶紧去给裴陆回了电话，告知了岑词的情况。

汤图后脊梁森冷一片。

周军倒是恢复得挺好，在面对警方审问时也不再像从前那样躲躲闪闪，只是，他反复问警方一个问题——

能很快地审讯周军，这还源于秦勋的配合。

秦勋和汤图都在病房，她却视而不见，也像是听不见别人的话，包括医生的。就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汤图都快跪地给医生磕头了，能捡回命就行，只要活着，一切希望就都在。

凡事交代清楚后，任晓璇担心地问她，“汤医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裴陆进来了，直截了当跟白雅尘说，“如意算盘没打好，周军还活着。”

把窜天猴怼得脸色挺难看的。

神吓得一激灵，这哪还是平时温雅绅士的风骨，他的那双眼，近乎都能杀人了。

岑词命大，术后第二天醒了，归功于秦勋送医送的及时。

汤图说了句没事，“就是未来一段时间岑医生要休假，她身体不大舒服。总之，做好客户的安抚工作吧。”

第二，他们能为警方提供周军的下落。

白雅尘再次接受警方审讯，而这一次因为岑词的受伤，白雅尘在周军、沈序乃至跟沈序有关的实验项目等案件上就变得被动。

在带走他两名保镖后，裴陆就有预感，以秦勋的性子必然会有后续，他也不是那种能把自己人丢警局里不管不问的主儿，否则他手底下的人这么忠心耿耿是为了什么。

因为秦勋很清楚，警方一旦出现在白雅尘住所时，那有些事可能已经顺藤摸瓜猜得七七八八了，倒不如交出周军，将幕后黑手绳之以法。

他说，“白雅尘捅了小词一刀，她想杀人灭口，所以汤图，你觉得我要对白雅尘做什么。”

汤图交代了任晓璇一些事，这段时间诊所就先不接诊，所有客户都走预约程序，岑词的客户能转到她这边的就转过来，不愿意转医生的可以申请退款理赔。

他们按照保镖们给出的地址，很快找到了周军。

“为什么戚苏苏能做得到，我的微微就出问题了呢？”

裴陆对此没意见，不仅营养师，像是专职保姆他也要考虑选一位了。以往岑词怕家里吵，再加上平时在家待着的时间又短，所以没请什么人来家里做工，现在不同了，在一段时间里，至少她都要待在家里好好调养。

记忆是活过的证据

她跟警方强调她从头到尾都没想杀岑词，是岑词捅伤了自己。窜天猴审讯的她，喝了一嗓子，“岑词受伤的事明晃晃摆在那，想查清楚也不是很难，你说你没想杀岑词，那周军呢？还有至今都下落不明的沈序，你可千万别说你手上没沾着血！”

这个回应，比正面回答还来得震撼。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汤图说着嗓音有点哽，“觉得她太苦了。裴陆，她真的是一个很不容易的姑娘，你一定不能放过白雅尘。”

汤图明白他的意思，很严肃地说，裴陆，她现在身体状况没办法配合警方问话。

这都说动过一次刀子那就是伤了元气，这岑词不但是挨了刀子，也动了手术，元气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补回来的。

第一，他们只是听从秦勋的命令，一路跟着岑词，至于原因是什么，他们不得而知。而之后秦勋会要求他们做什么，他们也不清楚。

“说吧，事情一件件地说，反正你已经穷途末路了。”

又跟裴陆商量预订一位营养师，好好调理岑词的身体。

结束通话后，刚推门进病房就见秦勋站起身，跟岑词温柔说，“我先回去给你取点换洗衣物。”

很干脆利落地把两人给摘出来了。

裴陆就由着她抓狂，一直等到她跌坐在椅子上，再也无力大喊大叫的，他才淡淡开口——

这许是超出了白雅尘的承受范围，又或者这是继岑词之后的又一打击，裴陆这话落下后她怔愣了许久，紧跟着就跟发了疯似的，不停喊，不可能，不可能！

白雅尘冷笑，“周军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岑词醒了后就一直没开口说话。

岑词无动于衷的，整个人毫无声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