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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勋咬牙,眼里阴沉可怕。
只有岑词,很平静。
裴陆看着她。
她说,“岑词这个身份,不单单是替戚苏苏活着,还是在延续沈序的命,就像我刚才说的,沈序虽然无法确定背后到底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但也预感到了危险。所以,那晚白雅尘的拼命一博,我就知道,沈序早就出事了。”
裴陆闻言后,沉默了许久,说,“对于那天晚上的事,白雅尘闭口不谈,她不否认捅伤了你,但也没亲口承认。”
岑词艰难扯出笑容,“我想,她应该是跟你提了要求吧?”
“对。”裴陆对上她的视线,说,“她想见你。”
可能你永远都找不到沈序了
对于去见白雅尘的事,秦勋的态度很明确,就是反对。
在岑词交代完当年的情况后,秦勋对裴陆说,让罪犯认罪和伏法是你们的责任,没必要再把无辜的人往火坑里推。
在秦勋认为,岑词已经完成了她的使命,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把她彻底地从这件案子里摘出来。
对此,汤图也同意,她说,“白雅尘之所以想见小词,无非就是对项目还没死心,她之前付出了那么多,又等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找到当年的受试者了,肯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裴陆别上白雅尘的当,现下,当年的事其实也差不多水落石出了。
裴陆没多说什么,就是跟岑词表示说,见或者不见你都有做决定的权利,警方绝对尊重你的权利。
……
天黑后,汤图见岑词的情况挺稳定就回了家。
秦勋一如既往地陪着,汤图刚走没多久萧杭就来了,带了晚餐过来,跟岑词特别强调说,“这汤是按照秦勋的吩咐熬的,厨房那边煲了一天呢,其他的不想吃,汤必须得喝。”
岑词笑得清淡,所以没能遮住眼底深处的哀凉。
萧杭离开的时候把秦勋也叫出去了。
也不急着走,出了医院大门,从烟盒里拎了两支烟出来,其中一支递给秦勋,“解解乏。”
秦勋接过烟,借着萧杭手里的打火机点了烟,吸了一口,吐出烟雾,直截了当问他,“想说什么?”
萧杭吸了口烟,笑,“心有灵犀啊。”
秦勋瞥了他一眼,“咱俩还没矫情到道个别都要十八里相送的程度。”
“我这不是看你窝在病房里好几天了吗,出来透透气。”萧杭笑呵呵的。
透过烟雾,秦勋扫了他一眼。
萧杭做投降状,直奔主题。下巴朝医院方向一抬,“她被捅这件事,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秦勋漫不经心。
“别装糊涂,你明白我在问什么。”萧杭夹着烟,收起之前的吊儿郎当,“正常人的逻辑,两个人纯粹叙旧的话,约在晚上无可厚非,但约在那么偏的别墅区就另当别论了吧。”
秦勋轻轻吐了一口烟,说,“小词心思单纯,白雅尘是行业前辈,主动给她打电话她也不会多想什么。”
萧杭看着他,笑着摇头。
秦勋见状,一皱眉。
“说心里话,我始终觉得但凡裹在这件案子里的人都没有单纯的,或者说,各怀鬼胎。”萧杭实话实说,“我反倒觉得你心思最简单,就是查清沈序失踪真相,以及找到沈序。其他人呢?你真相信她们的话?”
“你嘴里的他们是谁?”
“岑词,还有汤图,当然,也包括白雅尘。”萧杭语气干脆,“白雅尘就不用说了,幕后黑手,为了个实验项目无恶不作。汤图,她真的只是沈序的助手?”
“不然呢?”
“她爱沈序吗?”萧杭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秦勋沉默了会儿,“我明白你的意思,并非爱人,为什么情愿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守护沈序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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