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岑词也是一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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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也垮下来了，不再光鲜亮丽，面色暗沉，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多岁似的。

关于这点岑词是有发言权的，可是，蔡婆婆这种情况能单单是意念一说就能解释的吗？

秦勋低笑，压脸下来，“那你更睡不着了。”

秦勋虽说伤痛，但自打岑词见过白雅尘后，他其实是没怀疑岑词的话，所以心理准备早就做好了。

他回忆了半天，很肯定应该没什么人还能对沈序下手，何况尸体。

许是目的没达成，许是在岑词那受到了刺激，总之这段时间，白雅尘已经少了往日的优雅从容，她有时候会十分焦躁甚至狂躁，有时候就很沉默，一个人待在角落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人终究还是夜间休息的生物。

人，或许也是。

这件事过于诡异，警方介入实属正常，但后来经调查，警方也没发现蔡婆婆有他杀迹象，所以排除对蔡家儿女的怀疑。

岑词回答不上来。

秦勋低叹，“像是蔡婆婆，她的身体机能早就衰竭，但幻境是她能坚持活下来的唯一理由，或者说得更准确些是，她始终在找能永远进入幻境的方法，在这天到来之前她拥有强大的生存意念。”

秦勋见状也没劝说，抬脸微微坐起，靠着床头，“蔡婆婆的事匪夷所思，想要个结果很难。”

白雅尘说这番话的时候愤愤不平。

岑词闻言沉思，“所以，像是这种情况好像只能用人的意念来解释了。”

现在细算下来，差不多就是蔡婆婆找上她的时候。

“如果不是药物或外部力量来维持的话，那意念好像也只能成为唯一的理由。”

这世上解释不清的事多如牛毛，尤其是从事心理这行，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不曾发生过的……

后来岑词和秦勋，连同蔡婆婆的儿女向警方描述了蔡婆婆生前的状态，医生和相关人员都提出疑问，难道人的意念真能影响生理？

法医做出了令人惊愕的鉴定结果，连他自己都说，闻所未闻。

而对于沈序的尸体一事，白雅尘最后也终于给了警方确定答案，她派人杀了沈序不假，但沈序的尸体不翼而飞也是不假。

临闭眼前，岑词含含糊糊地说，“可是秦勋，你究竟因为什么才有了梦游的习惯呢……”

死了半年之久。

“我真的不知道沈序的尸体到底哪去了，要是知道的话，我在她面前也不至于那么被动。”

裴陆约了秦勋见面，跟他说了一下沈序尸体丢失的事，并且要他回忆一下，还能有什么人会对沈序的尸体下手。

不会忘记您的

是啊，太阳每一天都是新的。

但蔡婆婆女儿问她的那句话始终在耳边回荡：岑医生，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

会有影响。

秦勋见状，无声低笑，轻摸她的头，“睡吧，太阳每一天都是新的。”

“不想睡了。”岑词一声叹。

蔡婆婆的遗体被领走，入土为安。

由于周军的证供，白雅尘对所犯罪行不反驳不上诉，虽说不见得有多积极配合，但也是承认的态度。

，她轻声说，“我是在想蔡婆婆的事。”

睡不着，也不想去想过往，那还不如说点眼前事。

良久后，岑词有些昏昏沉沉了。

这件事怪异极了，自然也不能对外公布。

秦勋搂过她，说，“在国外曾经有一例临床，是个发生车祸的母亲，因为半月后女儿要出嫁，所以在那之前她就匆忙出了院。邻居们都能看见她为女儿筹备婚礼时忙前忙后，跟没事人似的。终于等到女儿出嫁后的第二天，邻居发现她在家中昏倒，等送到医院后没抢救过来离世了。医生们惊奇发现，从这个女人的内脏损伤程度来看，她应该早在半月前就没救了，竟还能活半月之久。”

“总不能那时候她其实就是个死人吧？”岑词细思极恐的，又摇头说，“可是我很确定她就是个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