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问题落在有些人眼里是问题，落在别人的眼里就不是问题，所以，这世上不是所有问题都需要寻求答案的。”

说话挺干脆的，“我知道我的罪行避无可避了，没错，我认罪，是我做过的事我肯定供认不讳。但就算我认罪了，我也不能让她好过。”

岑奶奶说，“不管怎样，在蔡婆婆的眼里，你是那个最懂她的人，她也算是找到了知音。”

裴陆一怔。

秦勋面色冷，“小词会没命。”

白雅尘也没再跟他们绕弯子，目光重新落在秦勋脸上，似笑非笑，“秦总我问你，你认为那晚如果你没赶到，能发生什么事？”

“也许吧。”白雅尘一耸肩，“但我要给你们还原一个连你们都可能不认识的岑词，裴队，你说这算不算浪费时间和警队资源呢？”

“有什么话你直说。”秦勋的情绪没被她牵着走。

了蔡婆婆的事，听得奶奶直呼惊奇。岑词就轻轻靠着奶奶，看着天边的云卷云舒，说，“我昨晚还梦见了蔡婆婆，梦见她跟她的爱人牵着手在前面走，笑得开心，我就得她在给我托梦吧。”

裴陆语气沉凉，“说。”

白雅尘看向秦勋，“我知道你爱她，所以容不得别人伤害她，但是秦总你有没有想过，真正把锋利牙齿隐藏的人就是你爱的那个女人？”

她搂过奶奶的胳膊，说，“有您在可真好，能被您看做孙女也真好。”

“忘却前尘啊……”岑词喃喃，抬眼看奶奶，笑问，“那您不怕我把您给忘了？”

她又说，“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岑词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想啊想啊，都想不出所以然来，我又想岑词那晚的行为，她是能算到秦

闻言这话，白雅尘笑出声，像是听了笑话似的。秦勋冷眼看她，嘴角抿成线。

多好的祝福啊。

“傻丫头……”岑奶奶拍拍她的头，“你不是也真心把我这个老太婆看做是奶奶嘛，真心这种事啊，是相互的。奶奶就是希望你以后能开开心心的，忘却前尘，一切往前看。”

在梦里，蔡婆婆回头跟她说，我很幸福呢，谢谢你岑医生，希望你也能幸福……

岑词摇头，轻叹，“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着手解决这个问题。”

秦勋眉间阴沉，“你口中的’她’是岑词？”

“秦总啊秦总，你经商这么多年，怕是都让别人栽了跟头，永远想不到自己会成为别人的工具对吧？”

摄像头开着，裴陆始终在观察白雅尘的神情举止。

秦勋微微眯眼，而裴陆说，“白雅尘，你这是在浪费时间和警队资源。”

白雅尘抿唇笑，“是我信口开河还是秦总你不敢去探究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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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见到你们两位我突然很兴奋，一时间都不知道从哪说起了。”白雅尘眼里有笑，却是冷冷的。

白雅尘眼里有讥讽，“那天我约岑词来只是想问出沈序的实验，她是沈序的成果，说白了很有研究价值，我为什么要杀她灭口？裴队，如果那晚警方没赶到，我的下场要么就是被秦总给处理了，要么，就是被岑词给杀了。”

岑词笑着靠在她身上，眼神看向前方，一直越过那株苍老的荔枝树，伸向遥不可及的未来。

岑奶奶笑，“奶奶是前尘吗？你要是能把我忘了，那我就白疼你了。”

岑词微微一笑，是啊。

秦勋眼睛一眯，“白雅尘，你最好不要信口开河。”

这世上知音难寻。

细思极恐的布局

良久后她喃喃说，“不会忘记您的，不会的……”

再见到裴陆和秦勋时，白雅尘就没像之前那么疯疯癫癫了。她整个人看上去理智得很，眼神也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