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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

周军想了半天才啊了一声,又过了好半天,他说,“其实,那天的情况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他不去想,却又控制不住心里的那股子冲动。

是要携手走一辈子的人,难得糊涂跟真糊涂是两回事,你需要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日后才有更适合的相处办法……

裴陆却是暗自倒吸一口气。

心底的预感也愈发强烈了。

像是去岑奶奶家一样,他明知道不该去,也不该去看树上的福签,但还是控制不了自己,心底的那个声音不停地怂恿他:去探个究竟、去查个明白……

或者,像个失心疯的。

周军自杀未遂,裴陆对其行为产生质疑,因此求助了岑词。岑词当时着实帮了警方不少忙,但现在回头再看,岑词也一定有她的目的。

这话不但叫裴陆一愣,还有秦勋,面露惊讶。

秦勋只觉倏然窒息。

几乎是脚步踉跄的,跟个喝醉了酒的人。

裴陆记起那次。

在给裴陆打电话之前,秦勋的确是犹豫了很久。

周军想了想,说了句挺奇怪的话,“那天,我和她像是说了很多话,但仔细去想又想不起来具体的。”

清寂寺老住持的话在脑子里一遍遍转,跟心里催促的声音搅合在一起,像是两个独立的人,抒发不同意见。

周军垂眸。

许久后叹气道,“其实现在说起来也无所谓了,当时她提到了个名字。”

许久,他还是跟心里的那个力量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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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裴陆也挺好奇秦勋这次的行为。

裴陆想了想,问周军,“当时岑词说了句话让你变了脸色,她跟你说什么了?”

秦勋能来见他,周军多少有点意外,虽说秦勋是救了他一命,可实际上他清楚得很,不过是想钓出白雅尘这条鱼。

所以,另一个人跟他说——

没响几声,对方很快接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脚走了,后脚岑奶奶将那些个礼盒拿进了屋子,轻轻一叹气——

可是啊,白雅尘的话的确长了脚,不停地往他心里闯。

秦勋沉默了好一会儿,再问周军,“之后呢?她提到戚苏苏这个名字之后,你俩又聊了什么?”

一人跟他说,秦勋,赶紧开车回公司,照常开会,照常应酬,照常忙工作,然后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像你承诺给岑词的那样,日子依旧过,该约会约会,该结婚结婚。

秦勋的脸色渐渐暗沉,心也跟着沉落。

在听说白雅尘也锒铛入狱后,周军就轻松了很多,他对裴陆说,那女人心狠,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他隐隐有种感觉,一旦这通电话打了,好像有些事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舔舔干涩的唇,“她提到了戚苏苏,就那么冷不丁的,的确让我没想到。”

而现在,他坐在车里,一手死死握着方向盘,一手紧紧攥着手机。

入狱后的周军整个人的状态尚算不错,虽说照比以往清瘦了不少,但眼睛里的神色也简单了不少。

少了对利益追逐的复杂和勾心斗角。

……

这其实就是秦勋的初衷,在他决定放弃调查岑词在沈序失踪一事上的联系时,虽然他在之前心里就明白得很,她跟沈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就像当时周军一直没反应,可岑词后来说了句话,使得周军表情突变。她说,她跟周军谎称闵薇薇醒了,所以周军才有了反应。

至今裴陆都在质疑。

没有寒暄,也没有拐弯抹角,秦勋直接问了周军上次跟岑词见面的事。

秦勋听见了自己的呼吸声,粗重、低沉……他说,“裴陆,我需要跟周军见一面。”

裴陆和秦勋同时看着他。

“在你来之前,小词早就到过我这儿,有些话该说的都说清楚了。所以小秦呐,你这次来,到底要找什么答案呢?有些事,答案真那么重要吗?”

秦勋紧紧抿着唇,整个人都是绷紧状态。

“你仔细回忆一下。”秦勋说。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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