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甜的滋味,混合着或晚春或初夏的花香一并沁人心脾。
等出来的时候,汤妈跟汤爸说,“这孩子真是,一睡着什么形象都没了,以后嫁人可怎么办。”
她跟爸妈说,自己想回来住几天,裴陆执行任务去了,她一个人待在新城区那边的房子里觉得很寂寞。
汤爸一皱眉,连连摆手,“不可能不可能,当初那人跟咱们说了,汤汤是绝对、绝对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从咱们把她带回家那天起,她就是汤图,就是咱们疼爱的闺女!”
“爸,妈,我自己来就行。”汤图说话的时候神情恹恹的,“我有点累,吃晚饭的时候叫我啊,我想先睡会儿。”
汤妈把嗓音压得更低,近乎耳语,“你说汤汤能不能也突然有一天一下子想起来自己以前的身份,知道自己压根就不是汤图,不是咱家女儿啊?”
花香来自满院子的夏花,秦勋现在对植物有些了解了,满院子的姹紫嫣红他基本都能叫上名字,和了解其习性。
汤图笑,这糖油果子几个下肚也是很有负担的了。
也是奇了怪了,以前不认识裴陆的时候,她是怎么在那个房子待的呢?她这么爱热闹的人。
秦勋推门进小院的时候,闻到的就是这种,花香裹着甜香。
窗外是傍晚的天,红了天际。
“我知道我知道。”汤妈安抚他的情绪,“我这不是担心吗,裴陆虽然没具体跟咱们说岑词的情况,但我听那意思,好像就是岑词想起来什么就离开了南城。你说……”
汤爸思考着说,“我看啊,的确是忘了,都不听她提岑词了。如果就是怕伤心,纯心故意的,那也不至于不跟咱俩说实话啊。”
汤爸在择菜,笑而不语。
当初说什么都要把房子买在新城区,跟岑词门对门的,现在竟觉得那里寂寞了。
甜香来自花果饼,光是闻着就垂涎三尺。
汤妈将择好的菜放旁边一堆儿,叹气,“她不跟咱说实话也正常,毕竟……咱不是她亲生爸妈。”
汤妈连连点头,“对对对,那人说了,对……她想不起来的,她就是咱们女儿……”
汤爸看着汤妈。
尾声
汤妈坐过来帮着一起择菜,“你说她……”话刚开头,又抬眼朝着卧室方向瞅了瞅,压低了嗓音,“真把岑词给忘了吗?”
,吃不完带回去。”
这话一落下,汤爸手一抖,紧跟着把手里的菜一放,“这话可千万别被她听去,哪怕在家里都不能乱讲。”
还有些晚春的花,一半盛开一半凋落,然后冒出了繁茂的叶子。
汤妈见状,进屋给她盖好了被子,又转身去拉了窗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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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妈也瞧见她的一脸倦怠,催促她赶紧先去休息。
她没拉窗帘,霞光片缕地落在她的脸上,染了些许红晕的脸挺漂亮。只是多少还有些晃眼,但她睡得挺熟,连被子滑地都不知道。
半小时后,汤妈轻轻敲了两下卧室门推门进来,却见汤图已经睡下了。
三年后——
阳春三月的南城已经有了花容月貌的姿态,阳光妍丽明媚得很,大街小巷都飘着花香。
秦勋以前并不爱吃甜腻的东西,但岑奶奶做的花果饼是例外,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法,能将鲜花和果肉里的甜分最大限度逼出来,如此一来,做出来的饼不用额外添加白糖都带着一丝丝清甜。
二老一听肯定高兴啊,汤爸挺积极,马上要帮她收拾一下房间,换上新的床单被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