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曾经与我年龄相差不大却格外成熟偶尔幼稚的姐姐,她好像只是在开玩笑,“一分钟到。”
我爬在地板上瑟瑟发抖,我本以为自己能豁出一切奔向姐姐控诉她的恶劣,但我害怕自己生命受到威胁,我上气不接下气地痛哭起来,“求求你,求求你……”
姐姐,我坚信只要我忤逆你,你也会拿枪毫不在意地用子弹虐待我致死。
“怕什么?”
姐姐拿着手枪走了过来,我紧紧贴在地板上动弹不得,才发现她穿着凉鞋,左右大脚趾都裹着绷带,左脚两个脚趾,右脚三个脚趾。
姐姐,你经历了什么?
她绕过了我。
我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求求你,姐姐,不要……”
不要伤害丈夫,还是不要伤害我?
我应该选择留在姐姐身边的,为什么我这么愚蠢,为什么会选择忤逆姐姐?!
姐姐将手枪塞入丈夫的嘴中。
我挣扎地站起身,明明对自己做好的心理暗示却还是无法阻止我身体的本能反应。
“不要!”
“你在装什么?明明是我的妹妹,我还不懂你?装什么好人?这世界怎么会有好人?”
姐姐的手枪不断敲打丈夫的喉咙深处,枪口走火、脑浆炸裂的闪回在我脑中猛地炸裂开来。
我挣扎着往前匍匐抓住了姐姐的脚踝,“求求你,姐姐,求求你放过他……”
求情是反效果吗?
“你知道要怎么完美杀死一个人吗?”
她究竟是满意我的反应,还是厌恶?
我还是不够理解姐姐。
但没关系,只需要很短的时间,我会缝合你的过去与现在,我已经快要知道姐姐的欲望,她呼之欲出的话语是我追求的线索答案。
“要完美杀死一个人,除了肉体上,还得在精神上彻底摧毁他。”
姐姐将手枪拿了出来,手枪上的唾液滴落在地板上,打湿地上的毛发,我忽然像看到混着我的血液砂砾与海水,她将手枪随意搁在桌上,屈膝半蹲扯住了我的头发。
“要不要看看我的拍卖会?”
我的眼泪仍在流淌,我感到浑身都要干枯了。
“对了,你那个团队是哪里聘请来的?非洲?都晒成黑人了。”
她伸舌舔吻起我的眼皮,“没事,我已经好好解决了。”
“你把他们怎么了?”
不要询问,不要在意,不要发散善心。
但我忍不住问出了让我后悔的问题。
“哗。”她把手指聚集又扩散,嘴唇的笑在抖,“砰——变成火人啦!”
我双腿彻底发软,全都怪我,是我硬要带团队过来实现我本虚弱的目标。
我不够残忍,才一错再错,我优柔寡断又脆弱又卑劣,替丈夫求情是错,害死团队是错,我不该招惹姐姐。
我自以为是,以为姐姐害怕伦理,以为那自作聪明的角色扮演是姐姐默许的行为,可姐姐只是在嬉笑玩弄后半生在温室里生长的我。
姐姐把我仍在分泌看不见的冷汗的双手放在了她的双胸上,她的心坚硬,双乳柔软,“喜欢吗?和你很像的姐姐,怎么会不喜欢我呢?我不是你亲爱的姐姐吗?”
在畸形丛林中如鱼得水逐渐强大的姐姐,怎会不滋生扭曲自恋的心。
我发着抖,呈着恨意的泪眼在瞪着她。
她松开我的手,轻轻地像小时候那样揉了揉我的头,她把手枪丢在我的面前,推开门走了出去,她在喊保镖进来,把中弹的丈夫送入医院。
我没有动弹,也没有碰手枪一下。
恐惧让我直不起腰,她进来时在笑,我明白她很满意我的表现,在嘲笑我的懦弱,她知道我是只能依附别人生长的寄生虫。
姐姐,你会后悔的。
我暗暗发誓。
她把我捞起来,这次没有角色扮演式浪漫的散步,她将我塞进加长车里,在车里,在束缚在地上中弹还在流血的丈夫面前,她把我紧紧地抱在怀中。
我羞辱地挣扎,力度不明显,我不敢忤逆姐姐。
“嘘,让我抱一会。”她贴着我的脖颈,声音很轻很低,“我喜欢你的灰眼睛。”
“那是美瞳。”
“我知道。”
她止不住地亲吻我,我知道,我会在下周的拍卖会之前,被你看到这些日志。
姐姐,不要妄图寻找我爱你的证据。
我恨你,若你还有良知,放我离开,放过我心爱的丈夫,我会当无事发生,我会忘记这里的一切,我会长久地恨着你。
这是你所期望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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