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多少年没见了,不知道大伙都变什么样。要是沉嘉树知道我们开同学会,肯定也想参加……”
“我不该提。”
“不用。”
有人说时间是治愈伤疤的良药,但不是每种伤都会被时间医好。
平安符正面是张照片,构图巧妙。主图是男人帮大狗洗澡,被人喊了声,他抬头冲镜头一笑,小鹿一样灵动。镜头角落的女孩更像不小心入境的路人,尖尖瓜子脸,面无表情的样子漠然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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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近几年也来的没以前那么勤了。
阿旺是只通体纯黑的狗。头部、躯体、四肢都不见一丝赘肉。脑袋又尖又细,脖子和头部的长度比例几乎一比一,是当地人看家狩猎的好手。
且每次都一个人,一来就进那片林子。就连村子最老的猎人说到那林子都直皱眉,阿姐却一点都不怕。
眼前是那片延绵不断的密林。夜色中与白天大不相同,黑影幢幢,风起时呼声不断,像什么食人的怪兽。
“别说,我和何诗逸有默契!优秀的人就是容易剩下。”
她目光旋转,落在平安符正面。
一轮斜阳正发散着最终慵懒美丽的黄昏颜色,以致这一刻慢慢下坠的粉尘,也似染上了橘红的微光。
灵犀结束了次海外任务,缓缓向y城
摸了摸小姑娘的脸,灵犀走到窗前。
“嗯。”灵犀上了楼。
纪年敏锐的察觉到异样。“灵犀?”声音停了,听这头动静。
记忆里阿姐总会来住段时间。短则一天,长则三四天。有时一年好几次,也有一整年都不来的。
一座客栈,或者说民宿贴切些。三层小楼,一楼打通做饭厅和厨房,二三楼出租。房主是两母女,收拾的很干净。
说着经过小姑娘身旁,一阵似兰非兰的香气。女孩神色不舍和失望,她跟上去,又不敢跟太紧。“阿姐,那你是要走吗。”
鸟声、树声、风声、碧绿的田洼,偶尔几户红砖点缀其中,宛如一张山野挂画在眼前铺展开。
灵犀握方向盘的手很稳。
“嗯,不要脸见长。”
她容貌侬丽,夜色加重了冷艳感,一笑更让人丢魂。
客栈客人不多,一个月也接待不了几个,勉强温饱。
“对不起。”纪年音色低下来。
她行李不多,收拾起来也快。小姑娘在门口,想帮也没什么好帮的,犹犹豫豫问道。“阿姐,那你下次什么时候来?”
灵犀一下车阿旺就绕到她腿边,亲热的用鼻尖拱着。
灵犀转舵,车开进城乡结合部的混凝土路。“那正好努努力,争取抱得美人归。”
纪年连唉几声不干了。“我可是连你一起夸的。你倒好,开口就损人?”
“不吃了。”灵犀站起来。她个高,足有一七多,站起来时小姑娘看她还要仰视。“那是先洗澡吗?我给你传热水。”
车轮碾过的声音让细犬阿旺一下站起来。
纪年作为何诗逸拥趸,为此还放话过要看灵犀到底怎么个冷艳法!在灵犀那做过好几桩蠢事,不提也罢。
小姑娘一下脸涨红,耳朵发烫,说话都结巴了。“阿姐,灶上,给你留饭了。先吃饭还是放热水?”
当年还算小有名气的景点,自打十年前一次自然灾害后,生意一落千丈。曾遍地开花的客栈早没几家在经营,年轻人泰半出去打工,要不是舍不得寡母,她也想走。
越野车停在木栅栏外。
很快到年底,同学会定在y城某高档酒店。
“没事。”挂掉电话灵犀朝路尽头开去。
穿少数民族服饰的小姑娘听到动静跑出来,甜甜冲人喊了声阿姐。
灵犀正蹲那逗阿旺,见到人一笑。
“嗯。”她缓过来,把变松的蓝牙往耳朵里按了按。
原来也不这样。
窗棂下铺梦网摇曳,流苏柔曼。她勾起颊边的发丝,眉宇一片淡然。“下次的事,下次再说。”
整好窜过去只野狗,她一下踩住刹车,停在路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