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否则也不会有这样的工作成果。
突然接近的体温让灵犀眉头轻蹙,他握住自己的手在发烫。“真的没醉?”
早知道她会拒绝的。
有句话叫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纪年觉得挺浪漫就记住了,却不知下一句是海底月捞不起,心上人不可及。
他深吸一气,眼睛看着她一刻不离。
她朋友不多,不想这个都失去。
纪年飞快起身,抓住她胳膊,将人带进怀中。手臂紧勒她锁骨,脸贴在那微凉柔软的肌肤上。脑子一嗡一嗡的,入堕梦中,钻戒什么时候从盒里滚下去也不知道。
小心翼翼,怕被察觉也希望被察觉。
暗恋就是这回事。
“灵犀。”该怎么和她说呢?直白的讲,就是想牵她的手,敬各方来宾的酒。
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再等下去,母亲一年前得了癌,国内外都看过,结果不佳。已被下最后通牒,临终愿望是看他结婚。他不甘心,想最后搏一搏,如果失败,就相亲结婚让母亲放心。
丝绒盒内里是枚跃动的钻戒,流光四溢,盈盈摇曳。说来,这是他几年前就在国外定制的款,寓意女方灵动奔跑,而他将用一生来追随,不是束缚。
毫无歉意!冷酷无比。可这就是他爱的灵犀。纪年和她相对而立,手指脱了力,声音渐低。“真无情。”
灵犀是个极端残酷的人。转身看他,同样眼角泛红,却给人冰冷刺骨的感觉。“因为你们从不在一个位置上。”
“你当然比不了沉嘉树。”
“大可不必。”灵犀打断他,如水的眸透着纪年那张情动的脸。“我挺好。”再说那怎么能叫画地为牢呢?
却没想到真的发生,会这么这么难以接受!
纪年早做好被拒的准备,可没想到这简短的几个字会让他难受至此。一把将她揉进怀中,纪年手指和呼吸同样颤抖。
纪年踌躇满志,却也怕被拒。
这次纪年没挽留她,徒剩一地落寞。
第二天醒来果然宿醉严重,头痛欲裂,她决意出门吹风。虽说同学会举行两天,灵犀自问并不是非出席的重要角色,走就走了,没必要通知谁。
灵犀绕过他想走。
可往往就是灵犀简单一句话都能让他患得患失,连平时微信的几个字回复,都让他翻来覆去的猜这猜那,过度解读。
纪年战栗着。
纪年缓缓矮下去,单膝而跪,虔诚认真。他托着丝绒盒,声音格外坚定。“嫁给我,灵犀。你要的我会全部给你。”
“能不能让我说完?我是认真的!”
然后,纪年就听到了她的声音。仿佛万籁俱静,只剩她的声音。还有那轻扑在脸上的呼吸,带有不知名香气。
潜意识里希望她每个眼神都含着情愫,每个字都别有深意。
他当然认真的!
自从做了救援,灵犀很多年没碰酒了。
沙滩上孩子尖叫着互相拨水,看的人不自主露出微笑。
她一字一句,疏离冷漠。
他的脸深深埋进她颈项,眼热热的,胸口更痛的快要窒息。“为什么?我哪比不了沉嘉树。”
“没有。”纪年轻轻握住灵犀手腕。好细,果然一手能抓两个!他进一步将她挤到自己和窗户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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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做到的?几个字就能做到杀人诛心。
她还是这句,让人反感。
他等了她十年,总以为来日方长,却忘了世事无常。
“你今晚喝了多少?”
她还是在装傻。
y城临海,怎么开车都绕不开海岸线,灵犀驾车乱逛。带着咸意的风穿过车窗扑脸上,阵阵发凉。
如一根针掉到地面,震耳发聩!又像什么裂了,一地碎片再拣不起。
今晚纪年就没喝上两口酒,此刻却有了几分微醺。他又凑近了些,近在她耳边。“我是清醒的。十年,这十年你画地为牢,我也心疼了你十年……”
“喝醉了?”灵犀打断他接下来的话。
灵犀不作声。
微闭着眼,感受灵犀的体温,带酒气的清香扑面,令人窒息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