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没有找到。”

“那你们这儿办公室隔音不错啊，不像我那儿，领导中午午休打呼，我隔着两面墙都能听见。”沈铎笑道。

“脑袋呢？”

这怎么可能？刘蓓分明已经死了。视频拍摄的时候，她的尸体正躺在法医中心的尸体冷冻库。

尸台。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臭味，沈铎身后的调查员看见无头尸，露出如临大敌的模样，好几个人手都摸向了腰后。

张阳铁面无私，“我不会因为你给我看靓女就通融你，而且这个靓女我早就关注了。”

“……”沈铎道，“我让你看的不是她。”

“育阳中学高一a班的学生，叫刘蓓。”

“不是，这不符合程序，你们不能把尸体带走。你们搞生物研究的，只能协助我们查案！”张阳说道。

沈铎继续问：“还有没有其他的？有没有那种一听就匪夷所思的，超自然的、不科学的，像报假警的。”

沈铎没带口罩，抢了一个下属的戴上，继续和张阳对话：“死者身份。”

“相信我，这个案子你们办不了。手续明天就会下来，你们局长还在睡觉，等他醒了有人会给他打电话，然后他会立刻告诉你这案子立刻封存，证物全部移交给我们研究。虽然流程要明天才能走，但是这具尸体绝不能留在这里。对了，我这里有个两天前拍摄的视频，给你看一下，你看完就不会和我争了。”

沈铎为什么要给他看这条街？很快他发现了答案。小姐姐自拍的视频正好拍下了大马路，也拍下了马路对面公交站台的两个人。一个是背着黑色帆布包的男生，男生身材高挑，神色冷漠，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另一个是女孩儿，穿着蓝白校服裙，有些腼腆的模样。他眯起眼睛仔细看，悚然发现，这女孩儿是刘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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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阳摸不着头脑，“沈老师，我听不懂您的话。”

“当然！”张阳说。

张阳狐疑地瞥了他一眼，继续仔细看视频。小姐姐在的这条街他认识，就是育阳中学前面那条街，每逢上下学就堵得水泄不通，他每天送女儿上学都十分痛苦。

沈铎扶了扶眼镜，说：“刚刚你告诉我，刘蓓的死亡时间超过了一个礼拜。”

“不用查了，我知道，”张阳说，“他是我囡囡的同学，育阳中学高三b班的学生姜也。学生仔长得靓，不读书尽想着早恋，交了个外校的女朋友。囡囡知道他交了女友，哭了一夜。”

“刘蓓的尸体在局里几天了？”沈铎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高三b班，我好像有个没见过的小朋友在那儿。”沈铎笑了笑，问，“最近局里有没有接到什么奇怪的报案？”

“我可以把视频传给你，你给技术部门做个鉴定，就知道是不是ai换头了。”沈铎拍拍张阳的肩膀，“这个和刘蓓说话的男生，帮我查一下他的身份，我要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张阳摇了摇头，说：“我帮你去问问110报警服务台的同志。”

张阳把死者的资料递给沈铎，上面贴着她生前的证件照，是个长相甜美的姑娘。

“尸体冷冻库晚上是不是会锁门？”沈铎又问。

得了命令，几个调查员迅速掏出裹尸袋把无头尸装起来，还用束缚带牢牢缠了许多圈。张阳觉得奇怪，这缠法简直要把这具尸体裹成粽子。他们这副严谨的模样，似乎觉得这具尸体可能诈尸。眼前这个叫沈铎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文弱弱，却有股强硬的铁腕气质。

“两天。”张阳说。

沈铎端详了一下照片，点头道：“是她没错。”

“上个礼拜有个旅游团去马峦山爬山，莫名其妙不见了，到现在还没找到。”

“没错……”张阳非常恍惚，他又看了一遍，才承认自己的确没有看错，“这视频是不是被处理过？ai换头？”

沈铎温和地一笑，“这具尸体由我们全权接管了。”他对身后的下属做了个手势，“小刘，跟张哥做个交接。所有材料封存，尸体打包，挪到我们那儿。”

看他表情，好像从前见过她似的。张阳好奇地问：“沈老师，您认识这孩子？”

沈铎掏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给张阳看。这是从抖手平台下载的，里头是个漂亮的美食博主小姐姐，正在直播探店。